一条狭窄的隘口前,百夫长史大柱神情冷峻,身穿铠甲站在最后方,周围也是身穿铠甲的士兵,足足有将近一百来人,
而队伍的最前方则是贾琮等人,差不多有二三十个,除了他以外众人身仅有用作遮体的衣服,要害部位连半点保护都没有,每个人手里提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钢刀,
不少人看向贾琮身的铠甲时都带着一丝羡慕。
贾琮运用鹰眼天赋往正前方看去,只见这条七八十米长的隘口另外一头同样有一群身穿锃亮铠甲的士兵,手里的刀明晃晃,身的气势很是不凡,一看就知道是军中精锐,
而两方之间的这条隘口有八九十米长,两边山势陡峭,根本爬不去,要想去对面只能通过这条隘口,
可这条隘口极窄,最多容纳三四人并排通过,想要靠人数一下子冲破是可不能的,只能拿人命去填,冲破他们的阻拦,
这时,百夫长史大柱一声暴喝:
“进攻!”
只见四个衣衫褴褛的人各自拿着一块盾牌颤颤巍巍的朝隘口走去,四人把盾牌挡在最前方遮住全身,快步前往走,
所有人屏气凝神,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他们身,
而贾琮还听到身边不少人在小声替他们祈祷,因为这些人要是没能成功的话,接下来就轮到自己了。
万众瞩目下,四人走过了一半的路程,对面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就在他们大为惊喜准备加快步通过的时候,突然对面冒出几个手持弓箭的人,
嗖嗖嗖~
随着几声破空利啸,几人手中的盾牌被强大的力道所冲垮,整个人彻底暴露在敌人面前,
啊~
伴随着几声惨叫,对面的弓箭手抓住这难得的机会迅补刀,几人嘴里出一声哀嚎,每个人身都插着一两只箭矢,有的直接躺在地一动不动,有的则痛苦的翻滚,
见到这一幕,史大柱神情冰冷,不为所动:
“继续!”
又是四个死囚犯被派了去,
似乎是受到之前几人凄惨遭遇的影响,这几人走起路来都是颤颤巍巍的,手中的盾牌更是摇摇晃晃,表现的更加不堪,
走到一半的时候,没等对方射箭,反倒是自己没有拿稳,手中的盾牌直接掉在了地,
直接被对面抓住机会一轮全部射翻在地。
这时,对面传来敌军嚣张的嘲笑声:
“哈哈哈,你们周朝的军队就这点本事吗?我劝你们还是回家吃你娘的奶吧,这是在玩命,可别吓尿裤子了,”
见到这一幕,史大柱脸色开始变得难看起来,看着隘口里还在痛苦哀嚎的幸存者,再看看队伍前方面色惊恐的死囚犯,冷哼一声:
“拿弓来!”
旁边马就有人递弓箭,
在一众人不可思议的表情下,隘口里受伤的几人直接被史大柱射杀,随即神情冰冷的看向一众死囚:
“我已经立下军令状,要是拿不下这个隘口就以死谢罪,但在我死之前会把你们全都杀掉,要想活命,只有冲过去,下一队准备!”
又是一队人被派了去。
“贾哥,再这么下去马就轮到咱们了,这不是白白送死吗,和被当街问斩有什么区别?”
说话之人叫做许宁远,是和贾琮同一批到来的死囚,见识过他的箭法以后便心悦诚服的唯他马是瞻,
还有另外两人分别是宋子明和赵子庚,同样眼底深处带着恐惧之色。
贾琮没有说话,看今天这态度,要是拿不下隘口大家都不能活,与其在这里愁,不如多想想办法。
说话间,又是一队覆灭,
“继续!”
所有人都能听出史大柱语气中压抑的怒火,每多一队灭亡,他的怒火便增加一分,脸色更是沉重不已。
一连灭了三队以后,终于轮到了贾琮四人,
见到是他,史大柱明显愣了一下,阴沉的脸终于露出一抹希冀之色,随即说道:
“你要是能拿下这个隘口,我给你记头功!”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