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长风一怔:“说我什么?”
“说你周长风,一定是看上我杜思危了。”
“放狗屁!”
周长风破口大骂。
“老实说,我一开始也是不信的,但是你每天都往我这儿跑,渐渐的,我也就信了。”
周长风哆嗦得指着杜思危的鼻子:“你有病吧,我若是喜欢你这个变态,母猪都能上树了!”
“其实,从理论上看,母猪也是能上树的。”
杜思危指了指墙上挂着的一条倒钩鞭,“只要用这鞭子的一端拴住母猪的四只蹄子,另一端以枝桠为支撑点用力一拉,这母猪,不就上树了么?”
“……”
周长风哑口无言地看着他。
“等等,”
周长风突然醒悟过来,他是找杜思危说理来的,不是跟他讨论母猪能不能上树这种无聊问题的,“刚才我听唐泰说,犯人已经招供了?”
“是啊。”
杜思危淡淡道,“这犯人天生软骨,我根本还没怎么用刑,他就已经吓得屁股尿流,该招的不该招的,全招了。”
“你就不怕他撒谎骗你?我不相信,你给我看他的供词。”
杜思危不疾不徐地从审讯桌上取来记录,递给周长风。周长风接过来细细一看,气得咬牙切齿,居然和他查出来的情况一字不差。早知如此,他当初东奔西跑究竟图个啥啊?!
“真是邪门,”
他不服气地咕哝,“为什么这些犯人看起来铁骨铮铮,一到你这刑房里就成软脚虾了呢?”
“因为我刑讯得法啊。”
杜思危大言不惭。
“我不信,你能有什么破招数,让他们一个个全都老老实实兜了底。”
杜思危凑近他:“要不,你来试试?”
“试就试!”
周长风梗着脖子,他就不信,他堂堂廷尉正,杜思危还能真对他用刑?
于是,当周长风被杜思危绑上了刑架,才意识到一个严峻的问题——他一没杀人二没放火的,凭什么要被杜思危当犯人似的严刑逼供啊?
就在他出神的档儿,杜思危冷不丁一鞭子抽了下来,厉声喝问:“说不说?!”
周长风痛得嗷嗷直叫:“你让我说什么啊?”
杜思危又是一鞭子:“你喜不喜欢我?”
“嗷嗷嗷痛死我了,轻点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