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么具有八卦话题的豪门婚礼,双方竟然只请各自的亲戚好友参加,并且谢绝任何记者的采访,这让记者们顿时急得团团转。
放过这个话题吧,那根本不可能,那可是现在街头巷尾的谈论热点啊!
想要采访吧,可怎么混进婚礼现场呢?这可是个大问题。
别听绿荫会所的名字似乎很雅致,绿草成荫,可会所坐落的位置偏偏是在倾城森林公园左侧最高的一座插天峰上,山顶犹如平地公园,四周修缮雅致栏杆,中间种植各类名贵花草,在山顶上远可俯撖下方的成片森林地貌,近可感受清新的花香空气,一年许多时候霞烟缭绕,景色美轮美奂,可是上山的道路除了缆车就只有一条羊肠小道,外人偷入的几率除非与里头把关人员串通,不然几乎等于零。
而举办婚礼的那个临时教堂,据说,就在嶙峋的峭壁之上……把关更严。
汗!
婚礼当天,常宵难得正经地穿上了精致的黑色结婚礼服,打扮得象个贵族的优雅王子,在婚礼不远处的一个小房间里对着镜子左看右看,神态甚是悠闲。
“怎么样,觉不觉得今天的我超级帅?”
冲边上眉头紧锁的谢牧抛了个媚眼。
谢牧叹一口气:“快到点了,不知道你等待的那位有没有混进来。说实话,万一那只凤鸟没有过来,你真的决定和萧悦结婚?”
不待常宵回答,正在边上啃香梨的傲庭卓闻言哈哈一笑,大声插话道:“和那女人结婚?笑话!牧你与宵认识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大家一起穿开裆裤长大的兄弟,你还不了解宵这家伙的狡猾奸诈么?要我说啊,他定有两手准备。”
转头问常宵,“宵,你说是不是啊?”
常宵嘿嘿笑着,勾臂搂住傲庭卓脖子:“还是卓卓了解我啊,不错,我确实有两套方案。”
这个时候,也不再瞒他们了
“说来听听。”
谢傲两人顿时来了兴趣。
常宵微微一笑,故意左右看了看,然后咳嗽一声,压低声音神秘道:“第一方案,等待臭鸟来破坏婚礼,这样众目睽睽之下他若是把我抢走,日后就不能轻易找其他什么爱的狗屁理由甩掉我了。”
爱的狗屁理由?!
谢傲两人差点呛到,不过还是勉强赞同地点了点头。
常宵顺手牵过傲大帅哥手中的香梨,在对方没有啃过的一面狠狠咬了一口,继续道:“这第二个方案么,更简单,如果臭鸟不来,那么萧悦的情人自会去抢亲。”
傲庭卓登时瞪大了眼睛:“这样都行?那个萧悦的情人可不可靠啊,万一不可靠,你就真被那萧家二小姐给拐走了呢!”
常宵微微一笑:“放心,根据我的调查了解,那女人也是个醋坛子。趁此机会让萧悦断了与我结婚的心思,哦,不……让她断掉与任何男人结婚的心思,想必那女人会非常乐意的。永远只当地下情人,只有弱势的人才喜欢,那女人比萧悦更强势,更果断,相信这份忍耐也差不多快到期了,嘿嘿……”
说话间,时间在一点一滴的流逝。
这时,谢牧一个属下进来报告说,阎罗少爷驾到,正在婚礼场地观摩布景。
常宵才不管对方真正的目的是看布景还是看戏,只是赶紧问自己关心的事情:“阎罗身边有没有跟着一个样子超帅超酷的男子?”
谢牧的属下回答:“没有。”
常宵失望了一下,不死心地再次发问:“那么,他有带什么模样的助手过来?”
谢牧的属下再次回答:“只有他一人过来,连助手都没带。”
常宵哑然。
怎么……会呢?
没有光明正大的现身,也没有跟着阎罗混进来,那么,难道真如谢牧所说,臭鸟进不来或者索性直接放弃了?
难道自己近段时间躲到谢牧家中,对臭鸟不理不踩,偶尔被拦住也是冷言刁难毒舌刻薄,终于让对方知难而退了?
啊啊啊啊,不要啊,老子不是要他知难而退,而是要他知难奋进啊!
常宵烦扰焦虑地再次狠狠啃了一口香梨。
傲庭卓看他啃到自己咬过的那半部分,正想开口提醒,常宵朝他一瞪眼,口气冲冲道:“怎么,难道你也想说,那只臭鸟不会过来了?”
傲庭卓呐呐道:“不……不是……”
常宵几口把梨啃完,再郁闷横他一眼:“不是就好。”
傲庭卓看着那只剩下一个芯的香梨,再看看对方没地方出气的郁闷模样,决定还是闭口。
那啥,老子什么都没看到。
属下再次来报时,有其他客人的消息,却依旧没有凤起语的。
谢牧看了看腕表,再次叹息一声:“还有半小时。”
常宵的脸色开始有点坏,笑容也变得明显不自在起来,坐到摆满水果糕点的桌子前,开始撕一只香蕉。
谢牧看他撕得狠,不知道想到什么,脸色一阵青紫变幻,然后感叹道:“哎,真不明白,你既然这么想要对方来破坏婚礼,却又把婚礼办得如此严密做什么?你就不怕那家伙伤心之下,直接放弃么?”
说到放弃,常宵想起最近几天,凤起语都没有再出现在自己视线范围之内,微微动摇的心湖不觉又摇动了几分。
但还是倔强地摇头道:“不可能。这是最后的试炼,臭鸟不会不来的。如果他不来,就不是我常宵看中的人,就不配当我常宵的恋人。如果一个男人,连重新追求喜欢之人的勇气都没有的话,那么他的爱,我也有理由怀疑不能够坚韧地维系一生一世……”
谢牧闻言感叹道:“一生一世啊,可真长……但是听起来有些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