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哭了?”
小混蛋,非要问这一嘴吗?
把他弄哭这事很值得得意吗?
“谁哭了?我这是用眼过度,眼睛难受。”
说话时哭腔太重,狡辩更显苍白。
顾倾洲的指腹在他眼尾摩挲,漫不经心地开口:“在我面前,不需要伪装,你可以哭。”
哭什么?他有什么可哭的?
不就是带了个白眼狼回家,又不幸被白眼狼咬了几口吗?
伤口早都结痂了,有什么可哭的?
“我现在不想看见你,你给我滚。”
骄傲如他,怎么会愿意让人看见自己狼狈的一面,即使那个人是顾倾洲也不行。
他从小就是站在金字塔塔尖的人,即使是最狼狈的时候,他也能保持冷静。
将顾倾洲带回家才几天?
他哭几次了?
a1pha果然是世界上最气人的生物。
完全无法招架。
压抑的心脏被夜色锁进了笼,百般挣扎却无济于事。
“你让我一个人静静好不好?”
桎梏的手腕重获自由,江兰予抬手看见了手腕上新留的指印。
是他皮肤太白太容易留下印记?
还是顾倾洲下手太过没轻没重?
“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走之前顾倾洲按灭了床头的夜灯,隐匿在黑暗中的手紧紧握着,走到门口才松开。
怪物是不配有家的,他早就该知道的。
是他奢求得太多了。
顾倾洲离开房间后,江兰予彻底失眠了。
好在他不是容易长黑眼圈的体质。早上起来时除了觉得心很累之外也并没有其他不适。
还得给顾倾洲补习。
昨夜刚让他滚,过会儿又得拉下面子哄着他学习。
他的面子真是越来越不值钱了。
早餐时,餐桌上放着两份一样的早餐,是香菇鸡丝粥和煎蛋。
因为顾倾洲喜欢喝粥,所以和他一起吃早餐时,总是会有粥。
江兰予慢条斯理地吃着并不喜欢的早餐,视线时不时地落在身后的欧式旋转楼梯。
这都9点了,怎么还不下来吃早餐?
还得有人专门去请他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