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咪咪地,她暗地打量柱间。
柱间正坐,安静如鸡,抬头挺胸,目不斜视。
想来这是柱间第一次接受医师进行针灸之术罢?
没想到,柱间还挺配合。
作为义务和回报,她也会干脆利落地解决好柱间的暗伤。
银针扎在柱间身上的数量逐渐地增多,大有把柱间扎成刺猬之感,只看得一旁的扉间眉头紧锁,时不时地拿那红色的眼睛冷冷地盯着她,眼里毫不掩饰审视和警惕,只差她错一步手,她就要面临扉间的制裁。
她努力地忽略掉扉间的视线。
心底,她无奈地吐槽:扉哥啊扉哥,麻烦你不要再看我了……你知不知道,你的眼神杀很有存在感,很容易给我造成心理阴影啊!
但是,再是抱怨,她亦顶住压力,专注地观察柱间身体的变化。
或许用肉眼没法看出来,但她却能肯定:在她高超的针灸之术的治疗下,柱间的暗伤正在逐步地愈合——伤口的颜色变淡就是证明……哪怕只有一丁点变化!
当然,最有力的证据是柱间两眼一亮,兀自地品味无穷,含笑地夸道:“这就是你的针灸之术吗?不错不错,太奇妙了!”
怎个奇妙法呀?
她很想问出声来,但却忍着。
她不能分散注意力。
淡定地,她干站一旁,耐心地等待,并让那些银针保持扎入人体的状态好一会儿,才将它们逐个地取出。
期间,柱间纹丝不动,仿佛取针一事,无关紧要。
这
使她不由地多看了柱间好几眼:没有醉酒或是麻痹的情况下,主角的忍耐力超绝呀?——真的不疼么?
伴随她取完针后,柱间表情平常,身体也正常,并没因为之前插了许多银针,而被扎得千疮百孔之类。
当然,血流成河这种场景也不会存在。
这也使柱间和扉间俩兄弟面露惊奇,纷纷地睁大了一双眼眸。
忍不住地,柱间抬了抬手,捏了捏腰,稍微地活动筋骨,奇道:“这就结束了?”
言语之间,透着十足不过瘾。
听罢,她有些哭笑不得。
扉间则道:“大哥,你有甚么感觉?”
“感觉么?”
柱间细细地品味,“身体轻盈了?好像有甚么被堵塞的东西莫名地通畅了?也许我的速度更快了呢?——扉,你要不要也来试一试?”
“针灸?我么?”
扉间迟疑了一下,“不用了?我一向健健康康……”
“扉呀,你虽没有明显的伤痕,但你绝对受了暗伤!”
柱间一本正经地胡诌,“暗伤懂不懂?——就是不会显露的损伤、内伤!没法用肉眼直接地看出来!”
这画面似曾相似。
她满头黑线。
扉间道:“那么,大哥,你是想让我也进行针灸治疗么?”
柱间点了点头,两眼亮晶晶地转向她,兴奋道:“兮,能不能再给扉间把把脉?”
她:“……”
她敢打赌:主角八成是起哄的心思占了一半。
这可不好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