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了眨眼,她认真地问:“师傅,需不需要我现在就返回晋阳,带师娘过来?”
师傅:“……”
嗫嚅了嘴唇,师傅想说甚么,却是甚么话也没说。
半晌,师傅挥了挥手,意兴阑珊道:“算了,算了,别让你师娘来了……就让你师娘留在晋阳城罢?——晋阳城安全,比马侯城好多了!为师改主意了!先留在马侯城一段时日,再离开也不迟。”
敢情马侯城不安全吗?
她无声地吐槽,却不敢把这话问出声来。
转过头来,她看向柱间,关心道:“哥哥,辛苦你了,累不累?——马侯城真的安全了吗?没有百草枯,对吗?”
“没错。”
柱间点了点头。
“可是,百草枯虽没,咱们也不能掉以轻心。”
师傅插话说,“还得想个法子,把百草枯的解药研制出来。”
那么,问题来了:怎么才能研制出来呢?
她和师傅大眼瞪小眼。
师傅回过神来,又道:“唉!果然还是该把狂朗抓回来……”
碎碎念的,师傅对狂朗师叔好不哀怨。
扶了扶额,她问柱间,问道:“哥哥,可有师叔的消息?”
“暂无。”
柱间愣了一愣,“不过你且放心,师叔插翅难飞。”
“喂!”
师傅瞪眼,“甚么意思?——谁是你师叔?!”
尴尬地,柱间道:“是我口误,是我口误。”
“哼!”
师傅撇了撇嘴,一脸嫌弃。
柱间摸了摸鼻子,满脸无辜。
清了清喉咙,她赶紧地圆场
道:“大家都辛苦了!那啥,你们饿了没?老实说,我今天折腾了一天,又累又饿……”
可不是?——光是她从小河边逃走,就足够她把几个月没有身体锻炼的空缺一次性地补齐了!可把她累得心力交瘁!
听罢,柱间道:“你不说我倒是忘记了……很晚了呢?——好罢!我去做饭!”
右拳击左掌,柱间毫不觉得有哪里违和,哧吭哧吭地跑去厨房忙了。
如此,关于百草枯的解药研究一事,才勉强地落幕。
寻兮等人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饭。
饭后,众人各自活动,或休息,或继续地研究解药。
次日,寻兮她在一片鸡飞狗跳的尖叫声,被吵醒了。
“细尾巴!你在干甚么?!”
师傅的声音怒不可遏。
急忙地,她起身,下榻,换好衣裳,冲出屋外,急声道:“师傅?”
却见院内,细尾巴正和师傅斗志斗勇:细尾巴的嘴里叼着一只瓷瓶,左躲右闪,坚决不让师傅靠近。
而师傅则张牙舞爪,奈何体力不足,根本抢不过细尾巴。
忽见她来了,细尾巴朝她冲来——
“停!停下!”
她吃了一惊,伸手一拦,便和细尾巴撞成了一团!
头冒金星,她摁住细尾巴,用手拍它的脑袋,喝道:“松嘴!”
用力一扯,她扯下细尾巴嘴里的那只瓷瓶,不必等师傅告知,亦能嗅出瓷瓶里散发一股淡淡的药味——敢情是师傅彻夜熬制的解药吗?
真的假的啊?
只才一
夜,师傅就制出百草枯的解药了?
她一边搂着细尾巴,不让细尾巴逃跑,一边将瓷瓶递给师傅,奇道:“解药吗?”
“是,也不是。”
师傅叹了叹气,悻悻地说,“没把百草枯解药弄出来,倒是弄到了幽灵花的——”
“甚么?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