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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消散在面前吗?
会拒绝吗?以后再怎么相处?
想到这里余尚就猛地甩了几下头。
他现在的确是非常不清醒。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纠结,明明都迈出那一步了。
而在呈傅眼里,是余尚一路上心不在焉,跟疯了似的甩头。
是要说什么很不想回忆的事情吗?
如果真的不想说,其实可以不说的。
到了家,呈傅郑重其事地把余尚摁在沙发上,神情严肃地问:“余尚,你跟我说,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儿?”
余尚一头雾水地被问了这么一句,开始回想起今天的状态。
是很明显的心不在焉吗?
啧……一点也不酷。
“是因为……我的事情吗?”
呈傅开始猜测,但他认为这个猜测过于荒谬了,因为他始终认为没人会多么在意自己。
“怪我没跟你说清楚我的事情?还是我让你说故事你头疼了?”
呈傅开始胡乱猜测。
余尚有点纳闷,他今天的表现真的有这么……心不在焉吗?
再说,呈傅的一些事情他其实是清楚的。
还是说,自己混乱的思绪终于还是影响了呈傅。
“其实吧,我从小就这样,在熟人面前和在外人面前不像是一个人的。”
呈傅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笨拙的解释。
“之前跟你们不太熟,所以很拘束,可能……你们对我的印象就是不爱说话,有点啥事就自己瞒着的闷葫芦。”
“那我今天都说开了,你能不能不要对我这么忽冷忽热啊?”
呈傅说到这里,嗓子开始有些发哑,有点不太想继续说下去了。
“我其实……挺不喜欢有人跟我亲近的。”
但他还是坚持说了下去。
余尚心里突然咯噔一下,是自己不轨的心思终于被发现,终于被厌恶了吗?
那簇柳絮似乎平静下来了,但也仅仅是平静下来了。
好像缺了点什么,好像是把余尚所有的冲动都丢掉了。
“我觉得……没人能跟我玩很久……”
呈傅努力组织语言,磕磕绊绊地解释。
“可是你,好像不太一样,你总是对我笑,对我很好很好,跟我小时候那个朋友一样……”
“可是因为这样我才害怕,我一开始才不敢跟你们多么亲近,因为我知道,跟我亲近的人,最后基本上都丢下我了。”
“你还记得你问我字帖的事情吗?”
呈傅的语气开始哽咽,似乎是在回忆一个很难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