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太过侮辱。
而这样的姿势更是羞辱。
他就是要这样一点一点打碎她的骄傲。
纪期期伏在张嘴狠狠咬住了他的肩膀,嘴巴里全是腥甜的味道。
他让她有多疼,她就要他也一样受着。
这样才算公平。
可男女之间这种事,原本就是你情我愿,这样完全带着怒意和惩罚的欢爱对女人来说无非是折磨。
纪期期疼得喘气,情绪起伏太大,导致心脏疼得受不了。
“疼,贺绍谦,你出去……”
她疼得额间全是冷汗,眼泪不断落下,“我疼……你放开我……”
贺绍谦放开她的手,伸手去掐住她的脸,额头的青筋狰狞,却不肯放过她。
纪期期实在受不住,直接昏了过去,倒在了他的怀中,唇角全是血。
宛如鬼魅。
……
纪期期再醒来已经是晚上九点,入目是一片雪白。
这里是医院?
她早上才从这里踏出去,现在又回来,她想,她和医院还真是有缘。
耳边传来宋玉卿啜泣的声音。
“贺绍谦,你放过期期吧,再这么折腾,她会死的!”
“她能给你的都已经给你了,就算当年她做错了,可她也付出了代价,你还不满意吗?”
贺绍谦没有吭声,只是安静的听宋玉卿说。
就在这时,医生似乎推门进来,“早上才出院,这下午又进医院,她就是铁打的身体也经不起这么折腾啊?再有就算是夫妻,有些事也不能太过啊!况且病人心脏并不是很好,情绪起伏不能太大。”
贺绍谦挑眉,“心脏不好?”
“对啊,您不知道?”
贺绍谦沉默。
医生看他的眼神瞬间不太好了,这到底是不是他老婆啊?
酒精过敏,他不知道,心脏不太好,他也不知道?
作为丈夫,他到底知道个啥?
医生叹了口气,“她没什么大碍,就是情绪太激动导致心悸晕倒,一会儿就会醒来。”
絮絮叨叨又说了很多注意保养的话,医生离开。
宋玉卿跟着医生去拿药。
贺绍谦迈步走到病床前,弯腰准备给纪期期盖被子,却见她已经醒来。
他的手微顿,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良久,他退了两步,坐在椅子上,淡淡的开口,“宋姨去给你拿药了,你想吃点什么?我让家里佣人做点儿,送过来。”
纪期期摇头。
知道她不想见他,也不想和他说话,可看她这样,贺绍谦还是拿出手机拨通了浅水湾的电话,吩咐煮了粥过来。
挂断电话,他看她,“景明已经接阮绵回家了,至于霍时聿,他只是被困在曼谷,已经回四九城了。”
嗓音微顿,“纪期期,你似乎有很多事瞒着我?心脏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