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景行凤眸凛然眯起,定定盯着她笑吟吟的眼睛,兀的嗤笑“果真是最毒妇人心。”
顶着太子妃的头衔,孕育别人的孩子。
洛云乾那个病秧子死后,皇储位置直接落到她肚子里的继承人手上。
洛时安这时候在战场上受伤无法人道,那个被当做他唯一子嗣的孩子,自然会被他捧在手心。
甚至心甘情愿将其送上皇位。
既利用了两兄弟的感情,又让他们甘之如饴。
一箭双雕,真是好算计。
此时的路景行似乎把已经入局的自己摒弃在外了。
所以其实是一箭三雕才对。
若华杏眼弯弯,贴近他,带着三分蛊惑的声音在他耳畔勾挠“还有更毒的,君上要不要瞧瞧?”
一声娇笑似水中海妖。
她鲜艳红唇如同带毒罂粟,泛着幽幽光泽,偏移到他嘴角欲落不落。
路景行猛地叨上去,如同抓到猎物的鹰隼,咬住就没有放开的意思。
他吻得动情热烈,忽略了女人娇媚之外的暗光。
若华看着男人沁出薄汗的脸,手指挪到他健硕胸膛如奏琴弦。
方才那句话,她可是认真的。
路景行抱着她放在桌子上,掌心贴近她高耸的腹部,微微震动好似有小脚踹他。
他眼里闪过莫名光彩。
对上若华浅笑的眼眸,他又恢复平静神态,匀称修长的手指缠绕她垂在胸前的一缕丝。
放在鼻间轻嗅,撩起眼皮玩味询问“你让那个病秧子动你了?”
他送她的欲蛊,被用在了洛时安身上。
若华低头,用自己的额头抵上他的,声音平静自然“大雍太子可是坐怀不乱的君子。”
“呵。”
路景行一声轻笑里含着半信半疑的讥讽。
即便不信,也没追着这件事不放。
自己的蛋糕被人动了,心里总会有些不快的。
但那点嫉妒,比不得他心头激昂的骄傲。
若华之于他,就像是一件拿出来炫耀的珍宝,众人狂热争夺,只能说明他眼光好。
靠女人夺得天下会遭人诟病,他不在乎权力,也不在意他人看法。
现在的他找到了除杀人夺权外,让他觉得有趣至极的事。
那就是打磨她这件完美的作品,然后将作品展示出去,欣赏众人为她而疯狂颠倒的丑态。
若华抚摸他泛着丝凉意的侧脸,眼波流转几分委屈“君上不信我?”
她眨眨眼羽睫抖落一滴泪珠“还是说,君上觉得奴卑贱不配生下君上的子嗣?”
连着两声质问,她偏头避开男人视线,如小猫啜泣。
路景行扳正她的脸,蜷起的食指勾着她小巧下颌。
“孤要说你确实不配呢?”
他凤眼轻佻,风流自有。
邪笑着反问,眸中光泽晦暗难明。
明知道谩辞哗说的女人不值得信任,偏她落下的泪水能激起他心湖的不平。
他还是更喜欢看她在床上哭泣的样子。
若华不曾在男人似能看透人心的视线中败北,苍白着面容,轻轻抚摸了下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