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窗外的月色很明亮,明亮的就像苏兆强喝醉酒后强逼苏祈为他口交的那晚,也像九岁苏熠毅然决绝去河边赴死的那晚,明亮的几次把生映照如死。
但苏兆强并不需要月光,因为窗外就是医院名字的灯牌,所以苏祈特地没将靠窗那边的床帘拉死,而是只拉到床一半的位置,让刺眼的光线照进来,照在这病房里的小小一隅,将三人的五官神色照的清晰可见。
“爸,我想你应该知道,我和小熠是不可能留下来伺候你的,毕竟你对我们而言,仅仅只是一个陌生人而已,”
苏祈垂眸微不可闻地吐出一口气,抬起眼神,“所以这次是我们最后一次回来看你,下次回来,就是你火化的时候。”
苏熠茫然地侧过头看向苏祈,眼神中满是复杂与诧异,他想不到自己有一天竟然能从苏祈的口中,听到这样冰冷而绝情的话。
“爸,我不知道你这一生是否有‘家’这个概念,也不知道家人对你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更不知道在逼死妈之后,你心里是否有过后悔,但我知道我该感谢你,”
苏祈说着,轻轻笑了一下,“感谢你无数次的折磨我们,感谢你几次三番的想打死我们,感谢你没有给过我们一天父爱,因为这样,让我在做决定的时候,才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动摇……
“当然,我也要感谢你给了我们生命,所以护工的费用和医药费我会一直支付,直到你死为止,这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虽然你不配,但我原谅你了……
“你死后,我们不会为你办葬礼,不会留下你的骨灰,不会为你立坟,不会年年祭拜……
“我们会找一个我们不会去地涌现在他脑海里,争先恐后,不堪入目。?
苏言紧闭着眼睛垂下头,胸口起伏明显急促,撑在苏辞旁边的手一点点捏成拳头。?
要么怎么说他哥是“烈女”
呢,脸皮薄的人就是麻烦,苏辞头疼的想着。?
越看苏言脸色越不对劲,苏辞生怕他哥下一秒从阳台上跳下去以死谢罪,只好赶紧哄:“那个……其实吧,你还挺厉害的,都把我操射了三次。”
?
确实挺厉害,但也是真的疼,疼到苏辞当时满口脏话的骂他哥是畜生,恨不能一脚给他哥踹下床去。?
苏言抬起眼神,迎上苏辞的目光,脸色阴郁至极,“你说什么?”
?
?虽然心里更多的是羞愧和自责,但看到弟弟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时,苏言心中竟有股无名之火在翻涌。?
显然,苏辞的初衷是好的,想给他哥缓解缓解心情,别一会气郁攻心给气出毛病来,可惜没用对方式,把他哥给气得更恼了。?
再抬眼时,苏辞明显看见苏言眼底微微压着一抹红痕,没办法,只能耐着性子继续哄。?
苏辞勉强撑起上身,凑近苏言鼻息,大尾巴狼似地说:“宝贝,你那玩意插在里面舒服吗?弟弟紧不紧?”
??
说着,苏辞抬起下巴在苏言唇上吻了一下,轻轻勾起嘴角继续说:“下次想操我的时候,直接和我说就行了,不用喝酒。”
??
他哥喝完酒简直就是个禽兽,操人就跟打地桩似的,都四年了,竟然一点没变,连口气都不让苏辞喘,活生生操了几个小时,苏辞感觉自己肚子都快让他哥给操穿了。?
哄小媳妇也不过如此。?
只是苏辞这缺德玩意老认不清局势,一来他哥本来就脸皮薄,听不得一点儿荤话,二来他自己才是那个小媳妇。??
“苏辞!”
?
苏言脸颊霎时通红,恼羞成怒地一把掐住苏辞后脖颈将人按在床上,起身就要拔出。?
“都他妈说了疼!”
苏辞见势不妙,反手抓住苏言的胳膊用力一拽,“你别…啊!”
??
苏言一个没撑稳,整个人砸在苏辞背上,不仅被迫在苏辞脸颊上亲了一口,露出外面的小半根阴茎还全部插进了弟弟的肉穴里,重重顶到了最深处。?
“…呃…嗯……畜生………”
苏辞疼的喘着粗气骂。??
近距离从弟弟喉咙里听到既痛苦又舒服的呻吟声,一时间,苏言人都傻了,瞪大着眼睛,脑子里一片空白。?
几个小时前——??
还有半个多月大二就结束了。?
眼下父母旅游,哥哥出差,恰好明天又是周末,苏辞乐的没人管,就约了几个好朋友去酒吧玩,本来是打算玩个通宵的,万万没想到,十一点才刚过,苏辞就被他那半路杀回来的哥哥给从酒吧里拎回了家。?
苏辞的哥哥叫苏言,名字挺斯文的,平时一身西装革履,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框眼镜,人看着也挺斯文的,然而事实上,这个人并没有那么好相处。?
和苏辞那种“天老大我老二”
的地痞流氓性格不同,苏言虽然并不是专恣跋扈、独断蛮横的那一类,但他确实是个不太好惹的小霸总。??
确切地说,苏言是个城府深心机重的人,只是性子清冷的很,显得他比较沉稳内敛不露锋芒,自幼便如此。??
因此,即便苏言平日里表现的再随和,待人再有礼有节,然而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乃至一个眼神,还是会隐约给人一种“有如云间皓月般遥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