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光长相甜美,心肠也很好,去吧,”
伯爵夫人笑吟吟地赞美,许可,又提醒道:“一个小时后会有晚宴,请了不少人,奥兰多难得回来一趟,许多人都想见见他,记得带他回来,别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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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珊果然西边松林小道找到了奥兰多,他正遛狗,可能就是那条他妈妈口中,“奥兰多讲话还没它叫好听”
拉布拉多。
远处天空,绯色晚霞牵出深蓝夜幕,有几颗星子从中冒出头来,像丝绒上不太显眼碎钻,田园和林涛染上沉沉黑。奥兰多和他牵着那条狗,也变成了沙画一样形影相依,充满诗意。
附近没什么人,秦珊彻底抛弃形态礼仪,踩着小皮鞋,哒哒奔跑到奥兰多身边。
“嘿,男孩,”
秦珊笑开一口小白牙,俏皮地跟他打招呼:“我来不算晚吧?”
奥兰多停下|身,那条金色拉布拉多绕到秦珊脚边,温和又好奇地嗅着这个从未见过陌生人。
男人拉紧牵引绳,提醒大狗回来:“是不晚,你速度完全对得上你腿长。”
秦珊半弯下腰揉了揉那只狗头毛:“你猜我怎么找到你,你妈妈告诉我喔,她说你心情不好都会来这里散步,夫人其实很关心你不是吗?”
奥兰多接着朝前走,目不斜视:“她连这个都告诉你,看来我不那里是正确,你们关系突飞猛进。”
无视他挖苦,秦珊舒展手臂,深深吸了一口干净乡间气息:“这里真不错,很安静。”
“确很安静,你还没来之前。”
“你已经习惯了我说一句你喷一句做法了吗?”
秦珊侧过头看奥兰多,提出假设:“假如有一天我突然不能讲话了,谁还会这么忍气吞声地送槽点给你喷?”
“你没有刻意送,这是你天赋,”
奥兰多懒洋洋道:“天生我材必有用,我只是一个帮助你体现价值好心人。”
反正他永远有自己一套诡辩,秦珊懒得再跟奥兰多理论这个,直接正题:“听你们管家说,你从小就很讨厌这里?”
奥兰多:“没有多讨厌,但肯定不喜欢。”
“我刚才过来找你路上,联系管家告诉我实际情况,又仔细想了一下你看电视时候问我那几个问题,”
晚风让松树林涛飒飒出声,秦珊说道:“亡羊补牢,为时未晚,我想我应该给你答案是,我觉得海盗船长很好,充满自由和冒险精神;或者,奥兰多,我爱慕你,所以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奥兰多很平淡地回她:“没有补救机会。”
秦珊双臂交叉到背后:“我没有要补救噢,我只说想告诉你思考终结果,我还是会选择庄园,因为这里意义是家。你不喜欢这,因为不被理解而走很远,但终究还是无法摆脱血脉和姓氏关系纽带。就像你不高兴跑出来散心,你以为逃离了房子,来到空无一人松林就得到解脱,但实际上,你,还庄园里。”
女孩话落,松林小道两边一排路灯亮了起来,如同躺地表一只只小满月,奥兰多没有停止行走,只沉声问了秦珊一个问题:“你想回家吗?”
“想啊,”
秦珊双眼一下子闪闪:“做梦都想回去,你愿意放我回国吗?我不会再缠着你,你也不用看见我就心烦。”
“好,我放你回去。”
奥兰多悠悠叹了口气,像做决定。
秦珊嗓音变亮,兴奋地叫道:“真吗?!”
“当然是假,”
奥兰多语气陡转,语速极,都不带喘气儿:“你不可能回得去了,你以后会以任厨师长身份我船上工作,厨师长周薪是三百英镑。你一家人欠我五百万欧元赎金,再加上你这身行头所价值八千英镑,一共欠我四百二十万英镑。你这辈子别指望回家,算上假期,你要为我工作起码三百年,三百年,你死了你儿子孙子还要继续为我工作,做好长期被奴役准备吧,自以为是黄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