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宴珩的母亲在电话里提到你,染儿——名字和你本人一样甜。”
关靓像个名正言顺的女主人,大方热情招呼她进屋。
“吃草莓吗?”
关靓捏了一颗,喂到纪宴珩嘴边。
他伸手接,她躲开,“你不是还要签文件吗,别沾湿手了。”
纪宴珩右手拿笔,左手指盘子,“先放着。”
“你不爱吃吗?”
关靓一脸期待,也一脸歉意,“我不知道你有哪些忌口。”
如此温婉的低姿态,纪宴珩张开薄唇含住草莓,温染的角度是盲区,没看清他唇碰没碰到关靓的指尖。
“衣服合适吗。”
她摸了摸纪宴珩的居家服。
男人嗯了声,“合适。”
“路过SKP,橱窗展示的这款颜色衬你。”
原来是关靓买的。
温染记忆里,纪宴珩极少穿大众化的服装,基本是小众的手工定制款,挺括有型的羊绒蚕丝和棉麻。
难得关靓买了现货,他肯穿。
“染儿,有事吗?”
关靓心满意足,目光又移向她。
女人对女人的直觉很敏感,关靓有明显的敌意。
司机的女儿毕竟不是纪家的亲生女儿,防备也正常。
“我下楼买洗漱用品,顺便问问纪总工买什么。”
“不买。”
纪宴珩白皙削瘦的一副面孔,声音冷冷清清。
温染点头,转身出去。
她回屋反锁了门,告诉纪夫人房里的女人是关家的小姐。
……
晚上原计划去分公司,温染再三犹豫,没打扰纪宴珩。
霓虹酒绿的夜色。
没有归属感的异地城市。
非常催发男女彼此依赖的肾上腺素。
关靓人都来了,纪宴珩陪也得陪,不陪也得陪了。
她没理由横插一脚。
温染躺在床上失眠到凌晨。
一点半,收到纪宴珩的一条短信;明天去分公司。
她盯着屏幕。
离开七个小时了,纪宴珩在干什么呢,加班,休息。
温染强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她回复了一个好字。
纪宴珩没回。
第二天早晨,温染到停车场,纪宴珩和关靓正站在路边。
一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士恭候在一旁,宽大的奔驰SUV上坐着司机和分公司安排的临时助理。
纪宴珩上衣单薄,一件烟灰色的商务衬衫,风一吹,腰腹处隆起鼓动着。
他的西服披在关靓的身上,看样子,关靓也去。
温染不意外是假的。
他一贯公私分明,从没带过不相干的女人去公司。
“染儿,睡过头了吧?”
关靓笑眯眯打趣她。
其实温染一宿没睡,五点钟就起床了,等出发的消息,纪宴珩一直没联系她,她敲门才发现他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