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这么严重,我们也就是起了言语冲突,而且还是因为误会。”
陈安萍面上挤出一丝笑,即使心里已经很是慌乱了,但是她的面上正极力的保持着镇定。
而时景程的面色已经很不好了,尤其是听到“劳改”
两个字的时候。
他才从边远地区改造回来,受尽了折磨和苦难,他绝对不能重蹈覆辙。
“妈,你所谓的言语冲突,差点让我成了私德败坏,作风有问题的人。
妈,你要知道一个人作风有问题会多么的严重,看景程就知道了,他不就是因为作风问题被拉去改造了吗?一改造就是五年呢。”
司念念似笑非笑的看着陈安萍。
而司念念的余光,分明看到此刻的时景程,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她很清楚时景程的痛点和心里最大的忌讳是什么,所以她自然时不时的就要逮住机会,拉出来凌迟一番。
“这是我们的家事而已,哪里用得着上升到作风问题。”
眼见陈安萍没了方寸,时景程不能再继续沉默下去了。
“司念念同志是你们的家人,可我不是啊,我记得你们之前还想以‘流氓罪’治罪于我呢。
流氓罪可是作风问题之首,所以到底是谁想上升到作风问题呢?”
季驰纵适时开口,每一句都叫他们无法反驳。
“村长,王富贵因为造谣诽谤被下放劳改了,所以类似这种情况的人,更是不能姑息,毕竟我们就事论事,绝不能有失偏颇。”
季驰纵清冷的声音,让从喉咙里吐出来的这些话语仿佛都结了冰,更让时景程他们三人身体狠狠地颤了颤。
“是这样没错,不过他们的问题没有王富贵的严重,劳改的话,就在本村吧。”
村长很是认同的点了点头。
“念念,你快和村长说,这只是我们的家事,至于季驰纵同志,也是误会一场,他是你师父,你说的话,他一定会考虑的。”
见事情似乎已经有了定论,陈安萍瞬间急了,急忙抓住司念念的胳膊,恳求道。
“妈,人总要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不是吗?”
司念念拂开陈安萍的手,丝毫不为所动。
“行了,这事就这么定了,不管你们求谁也没用了,早知道这样,你们当初就应该好好的管好自己的嘴。”
村长不耐的打断陈安萍。
“季同志还有司念念同志,你们是这次事件的受害人,所有有权提出关于他们三人具体劳改内容的一些建议。”
村长的这句话,让陈安萍他们的眼神都不禁亮了一分。
“念念,我们错了,妈已经一把年纪了,还有景程也伤了一条腿,你表妹又体弱多病。
再说如果我们的身体累出了毛病,最后受累的人还是你啊,所以你意思意思算了。”
陈安萍再次靠近司念念,用他们两人只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对上陈安萍那双满是希冀又恳求的眼神,司念念倏地笑了。
陈安萍的心头却猛然一跳,那种不好的预感愈发的强烈了。
而时景程一点一点的握紧了拳头,他突然有一种他们被司念念左右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