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心情不好,所以过来找你喝喝酒。”
“怎么,别说是兄弟这点要求你都满足不了?”
何丹青早就备好了酒,见他来了,直接推到了他面前。
倒是一点分寸感都没有。
兄弟之间,本来就是无话不谈的。
“行,你都这么说了,我要是不陪你,反而显得是我不对。”
“喝就喝,难道我还怕你不成?”
祁逸把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来,放到了一边。
又将衬衫的扣子解开两颗,目光看向何丹青,带着几分挑衅。
“就怕到时候有人喝不到最后,还跟我耍酒疯,到时候我可不管你。”
何丹青嘴角扯起一抹苦涩的笑容,半晌才道:“都说一醉解千愁,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家里面的事,现在都压在我的身上。”
“但我,确实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何丹青不擅长这些,他学的不是管理,偌大的家业落在他肩上,他是没有办法。
他不得不去接受。
“我觉得你还是先不要着急的好,我这边的话,再帮你努努力,至于能到什么程度现在不好说。”
“不过你自己也知道,很多人不想接这个案子,就是因为胜算不大,所以就算是那么大的利益摆在他们面前。”
“他们还是无动于衷。”
“我接,就是为了全我们间的兄弟情义。”
“不想何家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情的话,我对不起你这个兄弟。”
总归是一起玩到大的,要是眼睁睁的看着他陷入困境里面,却不出手的话。毣趣閱
他良心难安。
“今天不说这些,就喝酒。”
“要喝个痛快。”
祁逸不谈公事,何丹青不过问唐瑾瑜的事情,倒像是真的过来喝酒而已。
除了喝酒的事以外,他们便什么都不想。
后来天黑的时候,他们两个人还在这。
旁边的酒瓶七零八落的倒了一地,包厢里面很安静,没有别的人在,也不会有人来打扰他们。
许久未见的人今天还是第一次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谈天说地。
讨论的也都是些无用的东西,确实是没说什么别的。
后来两个人喝的差不多了,祁逸将人给送回了家。
好不容易是把人给折腾到了床上,看着他沉沉睡着,突然间就觉得,何丹青其实也很不容易。
原本好好的一个艺术家,突然间,遭逢变故,所有的重担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想要支撑起这个家的话,远比别人要付出更多的努力。
但祁逸没办法,他能帮的就那么多。
要说让何家起死回生的话,有些困难。
现在只能够是指望着唐瑾瑜那边有所进展,才算是能找到突破。
祁逸站在床边看着他,又望了望外面早就暗下来的天色。
一切都才是刚刚拉开帷幕,究竟是谁再背后操纵着一切,他们尚未可知。
找不到背后的人,他们就很难占据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