笪御又凉凉的看了她一眼。
时眠有些忐忑,莫不是她今天说错什么话了,犹豫了一下,她问:“恩……玉姐姐,你怎么了?”
笪御掀开眼皮,然后在怀中掏了掏,掏出一个荷包。
时眠星目一睁,这不是除夕那天被偷的荷包吗,怎么在玉姐姐这?
时眠伸手准备要接过来:“这你从哪来的?”
笪御抿唇,再次把荷包揣回了怀中,他冷声:“买的,已经是我的了。”
时眠的手还伸着,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笪御忽然吐出两个字:“我不会还给你了。”
所以休想再送给旁人!
时眠懵了一瞬:“玉姐姐你在说什么?我为何听不懂?”
“哼。”
笪御闭眼,屁股往窗边挪了挪,扭头不看她。
时眠郁闷,她解释道:“除夕的时候,这个荷包被偷了。”
笪御咻的睁眼,看向她。
时眠接着说:“你不是一直不想要,还嫌弃我做的丑,所以丢了就丢了,我就没管。”
时眠越说竟是越委屈。
她哪里做的丑了?她的绣工比绣楼的绣娘还要好上几分,拿到外面都是价值不菲的!不光如此,她还几次三番被拒绝,被搪塞,被、被……
想到这,时眠恨恨的瞪了笪御一眼,现在还被莫名其妙的无视!
时眠说着说着,把自己说生气了。
她抱拳,学着笪御的动作,向另一个窗户挪去。
两人的距离顿时拉开来。
现在轮到笪御忐忑了。
笪御嘴唇嚅动了一下,刚想开口,马车停了。
青竹叫道:“姑娘们,到了。”
时眠冷着脸,下了车,然后径直回了自己的院子。
笪御在门口踌躇了一下,还是跟上了时眠。
“时、时眠妹妹,等一下。”
笪御叫住她。
时眠更气了,这么长时间以来,笪御就那次在花园叫过她一次“眠儿”
,其他时候总是“时眠妹妹,时眠妹妹”
的。
在宣阳,叫她“时眠妹妹”
的人多了去了,不少她一个!
再看看别家,哪家的姐妹之间会如此生疏的称呼对方,偏偏玉姐姐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
难道对于玉姐姐来说,她时眠就这么不配做她的姐妹吗?
时眠的绣花鞋重重踩在青石板上,发出“踏踏踏”
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