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后,时眠回到房中:“这样好吗?”
“从此桥归桥路归路,生死不相干。”
“我看他心里有你。”
“那又如何,我心已死。”
时眠心里说不出什么味,她想到了笪御。
那个时候,笪御是抱着什么想法假死的呢?
夜幕降临,书房的烛火影影绰绰。
“眠儿。”
时眠猛地回首:“笪御!”
她轻轻一跃,扑进来人怀中:“你终于回来了。”
笪御抚了抚他的后背:“让你担心了。”
时眠眼眶红了,眼角上调,像是摸了胭脂,说出的话却不怎么好听:“笪御,你若是再突然不见,我再也不寻你了,从此桥归桥,路归路……”
“你说什么呢!”
笪御打断她的话,瞳孔里有丝丝害怕,“日后我上哪都和你说一声好吗?”
时眠闷闷应了一声:“恩。”
两人坐下,笪御将这两天的事情和时眠娓娓道来。
宫中出了变故。
那日宴会刺客当场失败,这件事情皇上交给了他和长孙虞鸿。
被俘的士兵嘴并不严,三两下就将李尚书供了出来,但是这个结果他们和皇上都不满意。他们都心知肚明,一个尚书,上面一定还有主子。
长孙虞鸿和皇上都猜测那个人是长孙士衿,笪御并不反对,但他觉得除了长孙士衿,一定还有一个为他出谋划策的谋士。
让他做出别国来使之时,殿前谋反这种蠢事。
这个谋士可能与长孙士衿有仇,却又不急着报复他,于是找了个替死鬼。慢慢悠悠的斩了他的羽翼,像是养了一只逗玩的狗。
有点像一个人。
笪御将这件事反复在心里演变,加上昨夜突然传来李家人中毒的事情,他又忙活了一天。
“这次多亏了你,李道虽然死了,但他的长子李行书解了毒便招了供,长孙士衿已经被捉了。”
时眠眼神亮亮的,笪御为她做了那么多,她终于帮上他的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