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衿心中有不甘,却毫无办法。
然而就在两人将要离开这阁楼的时候,魏灼却突然叫住了他们:“你们走什么?”
这话让云衿微微一怔,她回过头来,眸光微颤,正要询问,魏灼却道:“我不是说了吗,你们要陪我在这里呆一天。”
云衿微微蹙眉:“可是你没有治好师兄。”
魏灼短促的笑了一声:“我没治好是因为我治不好,但是我刚才已经依照约定给他看病了,你们就应该依照约定留下来。”
这话听起来有些像强词夺理,但却又的确让人找不出话来,云衿知道如今慕疏凉只剩下了十天时间,在这十天之内,他们还得穿过十洲众岛,哪里有时间在此地消耗,她正要开口拒绝,却觉得指尖微暖,不禁回头看了过去。
慕疏凉捉住了她的指尖,轻轻地,显得有些温柔。
云衿明白他有话要说,便停了下来。
慕疏凉护在云衿身前,挡住了魏灼对云衿的视线,点头笑到:“好啊,我们留下来。”
魏灼这回总算是满意了些,抱臂看了他身后的云衿一眼哼道:“那最好不过。”
慕疏凉又道:“我们在这阁楼里留一天,总该做些什么吧?”
魏灼问道:“你想做什么?”
慕疏凉没说话,指了指不远处另一张桌子,桌上散乱着方才那群人还没有来得及收走的牌。
“你们会玩吗?”
慕疏凉问。
云衿早年家教甚严,后来又流落林间,最后拜入空蝉派,实在是没有玩过这种消遣,于是摇了摇头。魏灼倒是忍不住笑了起来,目光灼灼向着二人:“要跟我玩牌,那你们可得要输得起。”
慕疏凉眉眼微弯,笑得如沐春风。
接下来的时间里,云衿有幸见识到了慕疏凉那出神入化的赌术。这位空蝉派的大师兄拿出了早年当游手好闲当大少爷的气派,豪气开赌,连赢魏灼三十多把,最后逼得魏灼将方才那群小厮全部叫了回来,然后七八个人围攻慕疏凉一人,却也丝毫不占上风。
云衿安静的站在慕疏凉身后,看着这位一边咳一边赢,抱着从魏灼那里赢来的大把大把灵丹妙药,也是难得的有些怔愣,几乎快想不起今天他们到底是来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