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朝自己最喜欢的地方吻了下去,风花雪月地沉醉问,&1dquo;是不是很想杀了我?”
温初弦唇间的口脂被他吻得飞红。
&1dquo;想,太想了。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他一笑,&1dquo;可惜你办不到。”
温初弦竭力挣扎两下,谢灵玄那只骨节崎硬的手,仍似铁箍似地阻止她双手的分离。他们之间的力气悬殊那么大吗?
他明明神色自若,一点使劲儿的感觉都没有,她却累得气喘吁吁跟登山一样。
温初弦委实累了,她挣扎得手臂和肩膀都酸疼。她只得瘫坐在地上,颓然咬着唇。有冤无处诉,有苦无处偿。
谢灵玄将她提了上来,兜兜转转,她还是坐到了他膝上。温初弦骨软力竭,瘫在他身上,木讷地不想动,近来她真是越来越憎恨他了。
&1dquo;夫君和我有什么深仇大恨吗?”
她定定质问他,&1dquo;抄不完佛经,明日婆婆定然要不悦。你是想害我继续禁足么?”
谢灵玄微微笑,允诺说,&1dquo;我会替你求情的。”
温初弦暗自呸了一声,他白日里要忙朝政的事,怕是面都不会露。
当下谢灵玄将那些碍事的经文都撤了,打横抱她去床帐。温初弦本闭目等死,忽又想起他才刚刚碰过黛青,顿感一阵恶寒。
她伸手臂去挡,谢灵玄凉凉道,&1dquo;药已喝了,那女子我也没碰,别再无理取闹。”
温初弦怎生能信,黛青今日红颜娇羞,连避子汤都喝过了,他竟也能睁眼扯谎说没幸过。
她不怀好意地盘诘他,&1dquo;夫君到底使了什么锦囊妙计,把黛青给瞒过去的?”
谢灵玄怎会中她这样的圈套,轻佻地掐了下她的下巴,&1dquo;既是锦囊妙计,自不能说的。还望娘子相信枕边人。”
温初弦慵然假笑,她今日已经旁敲侧击地透露一点秘密给黛青了,只不晓得黛青蠢不蠢,能不能认清眼前这个可恶的赝货?
良夜沉沉,月光霭霭,浮动一池星月。她柔如柳丝的手臂攀在他肩上,把头埋进他心口间,纯真地问,&1dquo;夫君,你不是谢灵玄,到底是谁啊?你告诉我,我以后不爱谢灵玄了,只爱你。”
指了指不远处的白衣菩萨,&1dquo;当着佛面,你可不能扯谎。”
她这一句话实说得九转十八弯,吞吐闪烁,仿佛只是闺房间一句闲闲的密语。
他扫了眼白衣菩萨的玉像,却不肯上钩,低低哑哑地笑说,&1dquo;娘子说什么胡话,我就是谢灵玄啊。”
温初弦心下失望,困乏乏地倚在他肩膀上,不断回忆着昨晚看到的人影。
那一瞬间,她感觉玄哥哥就在她身边,却与她擦肩而过。
她打了个哈欠。罢了,万事随它吧。
&1dquo;明天你要替我求情呃。”
温初弦丢给他一句,怕他又贻害了她。她不管了,明日长公主若问起来,她就把所有黑锅都推到谢灵玄头上,本来也是他害她抄不完佛经的。
不过谢灵玄在外一向品德良好,把他如此恶劣的行迹说出去,恐无人相信。
谢灵玄心不在焉地嗯了声,力道忽大,把她带入更浓重的黑夜中。
作者有话说:
玄哥哥:(手心焦急写字)我我是真的,救救我
温初弦:(文案)恩爱是假的,救救她!
作者:两位嘉宾倒是情侣款。
谢灵玄:?
第34章考验
时光如白驹过隙,漫如流水。几场秋雨过后,天气一日冷似一日,谢府中洒扫的仆役丫鬟已添了棉衣。
这日,皇宫却生了一场大事。
少帝就长安城的难民安置之事和太后生了争执,并且以自己已亲政为由,婉拒太后继续垂帘听政,且要罢黜把持朝政已久的相国商贤。
太后一怒之下,竟利用手中权柄将少帝关了禁闭,命其在映月中思过,非旨不得外出。
一国之君被关禁闭,也真是一件鲜事。
少帝即位时年岁太小,朝政一直都落在太后和外戚商氏的手中。
如今少帝虽有亲政之名,却和傀儡皇帝差不多,事事都要太后点头才能实行。
太后权利大如天,随便给少帝安个不孝的罪名,想将他幽禁就幽禁。
说来少帝虽是皇帝,在朝中却没自己的死忠之臣,势单力薄,独自被拘在映月中,虽是人君之尊,每日却只能用一顿膳。
放眼朝中,如今能和太后的母家商氏匹敌的,也唯有长安城的谢氏——那个十八岁就中探花,弱冠之年就为当朝帝师的长公主之子谢灵玄。
黛青是商贤放在谢灵玄身边的细作,已经替他监视了谢府将近五年。
那谢灵玄,之前就是个只会读圣贤书的文人,为人毫无城府,还有些愚忠和愚孝。他母亲长公主虽有几分精明,却终究是个女子,无法入朝为政。
近年,谢氏空有个皇亲国戚的头衔,在朝中的势力已经被商氏架空了大部分,商贤原指望着近来就将其连根拔起。
不想那谢灵玄落了一场水后,忽然性情大变,似开了窍般,心机和城府一夜之间就有了,圆滑狡诈,处处与他为敌,甚至还占上风,着实令人匪夷所思。
直到几日前,黛青又给商贤送来了一条重要情报,才令他重又有了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