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槐花见养画好像没有事情一样,也没有提去找边家闺女,心里松了口气,闲聊似的开口:“我今天杀只鸡,去刁国强家感谢一下人家。”
养画往嘴里扒拉了一大口米饭,闻言头也没抬,“嗯,去吧。”
“哎你这孩子。”
王槐花气的拿筷子敲她,“你也得跟我去。”
“我去干什么?”
“去感谢人家啊。”
养画皱眉:“你去不就可以了。”
“我去叫什么事,你不得去看看吗。”
王槐花说:“我也不是那种老封建,嫁过去前男女不能见面啥的,你去和刁国强拉拉呱,互相熟悉熟悉。”
王槐花这样说,养画更不能去了,她连饭也不吃了,连忙起身:“对了我想起来了,我还要去找刘小花,她前天说自己肚子疼,我过去看看。”
“给我回来!”
王槐花在后面喊。
养画走的更快了。
一溜烟跑到听不到呼喊。
太阳初升,清晨阳光照的人浑身暖洋洋的,人影映在黄土地上,一前一后,仿佛朋友般亲密。
大槐树落干了叶子,光秃秃的,只剩下还扯着的一根绳,上面挂着一个硕大的灯泡。
村里出来走动的人依旧不多,有几家孩子站在门口玩石头子,隔着长长的街道互相喊话,硬是没有敢迈出大门一步。
怕是被家里的大人给狠狠警告过了。
与之相比,刘小花的父母算得上相当大条了。养画拿着一点儿板蓝根匆匆躲避开王槐花的“逼迫”
,之前见小丫头的时候,对方有点儿流鼻涕,所以她准备了点儿晒干的草药。
不想刚到刘家门口,就见刘小花拿着钱跑出来:“姑!你怎么来了?”
“给你拿点药,煮着喝。”
养画把板蓝根递过去。
刘小花有些狐疑,但紧接着养画便说:“你得帮我做点儿事。”
小姑娘大人样松了口气,这才放心地把草药收下。
不过她问:“这是治什么的药,我弟弟肚子疼,可以用吗?”
“不行,只能发热流鼻涕的时候用。”
“这样啊。”
刘小花有些失望,“那你等等我,我把草药放下。”
“好。”
过了会儿,刘小花放完东西跑回来,仰着小脑袋问养画:“姑,我能帮你什么事啊?”
养画朝她招招手,低头在刘小花耳朵边耳语了几番。
傍晚时分,山沟村村长带着几个男人去后山边家宅子。
一路走一路跟,最后几个人变成一群人,都是些爱看热闹的女人和男人。
小孩也想跟着,只不过家里大人一吓唬说是“提着刀砍人的疯子”
,他们就嗷嗷叫着选择不去了。
王槐花在院子里剁菜叶子喂鸡,听见动静出来,一看这么大场面,吓了一跳,赶紧拉住一个人问:“她姨,这是咋地?”
她姨说:“去看边家那疯子搬走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