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你这孩子咋摘这么多!”
四五个茄子放在最上面,压在下面的东西更多,王槐花气的,“这个天,吃不了烂了呀!”
养画学着原主的样子不耐烦道:“烂了就扔了!”
“扔什么扔!没钱还大手大脚!”
“那就送点给王婶。”
王婶是她们旁边那家的人,和王槐花关系不错。
“谁家地里没有这东西,都不稀罕……”
王槐花唠唠叨叨,养画赶紧离开厨房,过了会儿,她从窗户里看到对方拿着半篮蔬菜出了大门。
养画回到自己那个漏雨的屋子。
床上铺了一大张塑料布,上面凹陷的地方积了一坑水。
她抬头看屋顶,隐隐约约还能看到光。
这可算得上大洞了。
养画叹气,再看房间内的东西,居然看到不少的草药。
可她哪里懂什么草药,她继承的是第三人称叙述的沙兰人生,而不是把沙兰整个人的记忆给夺过来了啊!
所以,沙兰没有表现出来的个人想法和知识,养画都无法得知。
如果以后的病人,只是沙兰治过的小毛病,她还能根据记忆开一样的药,如果不是,那她就要露馅了。
而且现在任务还没有发布。
大门哐当哐当响,养画回神,她把手里的草药放下,王槐花不可能敲门,不知道是谁来她们家了。
不会这么快就有病人了吧?
颇为忐忑地走到大门外,门口没有人,倒是路中间有一条活蹦乱跳的鱼。
养画嘴角抽抽,总不能是鱼敲的门吧。
她抬头往四周看,终于在不远处的一个树后看见了露出来的衣服角。
青蓝色,是山沟村男性常穿的颜色。
养画觉得好笑,她想不出是谁会来偷偷给她们家送鱼,难道是某个爱恋原身的男人?
她提着鱼回了家,既然对方不出来,她也没必要非得弄明白。
破旧的大门吱呦一声,从里面合上。
夏日清晨的光温温凉凉,树上的知了已经开工。
过了会儿,粗大的槐树后面探出来一张脏兮兮的脸,看见地上的鱼被捡走了,咧嘴呲牙笑了笑,转身跑了。
她上身是一件不怎么合身的男人衣服,脚上穿着一件秋天的布鞋,头上扎着俩条辫子,已经乱成了鸟窝。
却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子。
王槐花一会儿回来了。
“哎哟,真是造孽哦,兰啊,等等吃完饭上你王婶家看看,你大柱哥昨天晚上让小偷给打破头了!”
“打破头,他们家遭贼了?”
“可不是,昨儿夜里你大柱哥起来小解,那贼正好站在鸡窝前面准备偷鸡唻!”
王槐花拍拍胸脯,仿佛心有余悸:“都是邻居,要不是你大柱哥发现,等偷到咱家,咱们娘俩可咋办。”
养画认同地点点头,寡妇门前是非多,原主也是待嫁闺中的年纪,指不定那人会做点什么。
哪怕没做什么,村里人也会风言风语。
早饭拍了个黄瓜,用蒜凉拌,养画想吃糖拌西红柿,刚说出口,就被王槐花大骂了顿:“吃吃吃,白糖那么贵,还吃那个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