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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我的成绩好,所以我跟学校很多老师都有过接触,跟教务处的许主任也有过一些交往。看得出来,三巨头之中,只有他对我的期望最大,同时也感到最失望!
许主任叹了一口气说:“我们都知道,你只是一时冲动!不过,错就是错,任何人做错了事,都得负责任!否则,我们无法向受害人交待!”
说得没有错,做错了事情总得负责任,可是我做错了吗?没有吧?只是事情的原委不方便说出口罢了。算了吧,又不是坐牢,让学校处分一下,也不是什么大事。我说:“我也不知道自己错到哪种地步了,不管学校如何处分,我都不会有任何意见的!”
龙校长说:“关于处分的事,我们还是听听受害人的意见吧。咦,他怎么还没有来呢?”
雷主任跑到门口去观望,过了三分钟的样子,雷主任说:“来了,他双腿都伤得很重,走路有点慢!我过去扶一下他。”
又过了两分钟,胡非走进办公室。这个混蛋的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纱布上血迹斑斑,他的双腿也一样,不同的是还有两块夹板——这都是黄博通的杰作。他脑袋没有受伤啊?用不着层层包裹,这点可让我想不通,不会是我推他下车的时候,摔伤的吧?极有可能!
胡非一手扶着墙壁,一手扶着雷主任,慢慢地走过来,坐在我身边的凳子上。我侧眼看他,他那张脸,让我想起非洲饥饿的难民,所谓的面无菜色,大概说的就是他!
等胡非坐好之后,龙校长问:“胡非,刚才我们已经训过吴新同学,他本人的态度也挺好,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并且勇于改正!”
胡非说:“把我砍成这样,认个错就行了吗?认错人人都会,有个屁用!”
三巨头面面相觑,在他们看来,事实摆在眼前,就算我的态度再诚恳,大错已经铸成,胡非毕竟是吃了大亏,所以三巨头被胡非顶得说不出话来。
龙校长说:“我们刚才也谈到,关于吴新如何处分,还得参考你的意见!”
胡非说:“我的意见就是,要他马上滚蛋,永远别在学校出现!这种社会的垃圾,学校还留着他?要不是顾及到学校的名声,我一定向法庭起诉他,把这个流氓送进监狱里去!”
我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胡非,我发现他的表演天赋挺高的,说话的时候一副慷慨激昂的神情,似乎我已经到了“人人得而诛之”
的地步,而他的行为恰恰就是为民除害!
靠!世上居然有这种人!
龙校长说:“这样不太好吧?”
胡非说:“我还没说完呢!将他的丑事公告全校,他是如何勒索,如何拿刀砍人,又是如何冒充警察,要他写一份深刻的检讨,把这一切老实交待清楚!务必让学校所有的学生都认清楚他的嘴脸。还有,他的两个帮手也要一起滚蛋!”
不是吧,郭重阳并没有参与啊,关他屁事!这小子发烧烧糊涂了吧!恨不得将我们仨一网打尽!
三巨头互望一眼,心里琢磨着什么,幸好我坐在那里,一声没吭,否则他们更加没了主意。龙校长对胡非说:“你的意见我们会参考的,具体该如何处分吴新,学校会在例会上商讨。”
胡非站起来,冷冷地说:“商讨?讨论到什么时候!再过一个礼拜,不用你赶,人家自己都会飞走!这件事情绝对不可以拖!要马上决定!我是受害人,你们不给我个交待,我也不会给你们面子的!”
雷主任说:“你这就不对啦!学校的任何决策都是由例会的形式产生的,绝对不是一个人说了算的!”
他姓雷,往常声音如雷,可是此时并不是很响!
胡非说:“少罗嗦,耽误我休息,明天我看不到决策的话,我就自己处理这件事情!”
说着站起身来,靠墙慢慢地往门口走。
三巨头互望一眼,脸色变得十分难堪!
胡非心知三巨头顾及学校的名声,他们都是快退休的人啦,谁都不希望有事!之所以难堪,就是他们在顾及学校的同时又不想牺牲我。我也是快要“退休”
的人,再过七天就毕业离校了,要我早走七天,倒也谈不上是处分!只是那份检讨万万不能写,否则,贴出去准被唐绢看到。
龙校长说:“吴新,你先出去吧!”
我说:“从明天起,我不会再来学校,免得让学校为难。”
龙校长正在喝茶,喝到一半,全都喷了出来。许主任说:“吴新,你能够认错非常好,具体如何处罚,学校还得讨论过后才能决定,你现在还是这里的学生。”
我说:“我知道学校对我好,要不是有你们,我肯定蹲监狱去了,所以我不想让你们为难。”
龙校长说:“唉!要走也不用急,你在比赛中多次替学校争光,只要你写一份深刻地检讨,向学校交待一下,后果不至于如此严重的!”
总算说到检讨了,他们不知道,我现在最怕的就是这两个字。从识字起我从来没写过什么检讨,没想到这回晚节不保,快要毕业了还会碰到这道坎。检讨是万万不能写的,一写,什么幸福都没了!
如果我明天就走,意味着自己还未毕业,无法拿到毕业证。那么走向社会之后,难免会影响到就业。很多人辛辛苦苦四年,不就是为了那薄薄的一纸证明吗?钱钟书先生说得好:“文凭就好比亚当夏娃下身的那片树叶,有遮羞包丑的功能!”
可我此时一点都没放在心上,只要不写检讨,不让唐绢知道我欺骗了她,万事都好商量!
我说:“我已经决定了。”
我说完,夺门而去,留下三个老头呆坐在那里。只要不写检讨,走就走!
我走出政教处办公室之后,没走多远,看到胡非满脸诡笑地站在路边,像是在等我经过。胡非腰板挺得笔直,哪里像是受伤的模样?
胡非说:“你这混蛋,胆子不小,敢跑到我的地盘去闹事,我看你怎么收场!”
他竟然当着我的面解开了头上的纱布,脑袋自然完好无损,他还扯掉了腿上的夹板,跳高压腿什么高难度的动作都能完成!
疯了疯了,这家伙八成是疯了,这么变态的手段都使得出来,要是他当真伤得很重,恐怕早就将我告上法庭了。
那又怎么样?他现在是受害人,我是流氓,谁都不会相信一个流氓的!
我说:“学校已经将我开除,这回你赢了。”
胡非双手鼓起掌来,他笑着说:“看来今晚,我得开party庆祝一下才行!唉,以后少个对手,日子就寂寞多了不是一个,是三个才对!”
这混蛋,以为黄博通郭重阳跟我一样好欺负,那就大错特错了!曾几何时,我也跟他们一样肆无忌惮!可是有了唐绢,我的顾虑反而多了。
我没有理他,走开,走下一道短短的楼梯之后,摆在我眼前的是两条路,一条通向教室门口,一条通向校门口。
我想了想,任何东西都不想拿,直接朝校门口而去。
我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