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煣摊牌,放下手里捏着的一块糕点:“我真的想嫁给你。”
赤玄敛了敛神色,觉得她在疯。
“为什么我要听你的?”
“顾公府在你的计划里是要被抄家对吗?”
明煣停下手中的食物,定定的与赤玄对视。
赤玄手里的杯子僵了一下,他知道军资被劫一定跟顾家有关系,这事一旦水落石出顾公府定是满门被抄,虽然明煣身为天选祭司,民心所向之时,最大的惩罚就是禁足在不足长宽十步的屋内,一辈子不得出,只可做祭司祈祷之事。明煣可不想自己那时候脱离了跟连盏的纠缠还要被顾家连累。
原来明煣在赤玄的计划里是无足轻重的,祭司嘛,摆设而已,一介女流又没有实权,无论如何活着也碍不到其他人的事。
“我可以帮你找到证人,但你得和我成亲,在祭司继位大典之前成亲!”
“这对我来讲并不是什么好的交换条件,皇家不会让信仰与权力落到一家,况且你怎么知道我解决不了···”
赤玄猛然停住话头,自己找证人的事已经人尽皆知了吗?
“你真的可以吗?那位兰芝娘子确定可以再替你办事吗?”
明煣托着腮百无聊赖地看向宰相。
赤玄危险地收起气息,自从上次在房顶碰面,自己就再没见过兰芝,他只知道他是通冥教教主,自己曾经机缘巧合救过他的命,便达成一些见不得人的协议,自己不便做的事都从通冥教打个弯,让兰芝收钱替自己办事。
赤玄掐着明煣脖子,把她拽到了柜子边,禁锢住明煣的腰身:“你跟兰芝是什么关系?”
明煣翻了翻白眼:“…”
赤玄见状松了松力气:“说!”
“咳咳,他是我师兄。”
明煣拍打着赤玄的胳膊:“起开!”
师兄?大祭司还有其他徒弟?
赤玄起身拉开距离:“你最好没骗我!”
说完便摔门而出。
擦
这什么性子?喜怒无常?明煣揉了揉脖子和后脑勺,想把自己嫁出去就这么难吗?
奢华厢房内,正在与人推杯举盏的兰芝看到急匆匆赶到玄关碎花屏风旁面色阴沉的赤玄,不由得打了个激灵。
“出来!”
兰芝还没有卸妆,一副女娇娥形象,一桌子人不乏王公贵族,其中一人刚想不满反驳,就立刻被认出来来人是丞相的旁人拉下,乐声戛然而止。
兰芝面上笑盈盈,心里暗自苦,终究还是来找自己算账了。
失去桌子上的主角,包间里的人也自觉无趣,散得散走得走,几个略显八卦的小倌儿啧啧称奇,这丞相何时跟兰芝娘子如此相好?
两人来到柴房僻静之处,兰芝扯着一副海绵宝宝的笑容对着丞相,带着谄媚的神情:“丞相大人,你这大庭广众把我从房间里拉出来做甚?这都被人看到了…”
赤玄瞥了他一眼:“你这是在害羞?无妨,闹大了丞相府多个通房也无所谓。”
“…”
兰芝转移话题:“嘿嘿,丞相大人,你和未来祭司谈得怎么样啊?
赤玄:“怎么样?我怎么不知道通冥教教主师父是大祭司?你这么些年造的孽不知道反噬到你师父身上几成啊?”
一听到这兰芝眼皮跳了跳,自己还是高估了这小妮子,自己的马甲她说扒就给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