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安王当日外出访友,不曾听得这些胡话。
否则陈安安定少不了一顿教训!
二月二十,会试放榜。
报喜之人头一个敲开的,仍是齐桓侯府的大门。
自打黛玉连中四元,京里头早有好事者在状元楼摆起了赌局。
“四元”
“五元”
“六元”
皆可下注。
本朝莫非真的要出一个连中六元的女子?
状元楼下为此热闹了好几日,知晓此局的总忍不住要说上几句。
“我瞧着还好,毕竟已经连中四元了!又是京里头的解元……”
“你可想清楚了再下注!虽说这个林氏已经连得了四元,可是、可是她是个女子啊!”
“哼!连男举子都没能做到的事,一个女子?”
“哈哈哈,这不是明摆着的嘛!”
似乎是结局已定,一时间倒是有不少人去状元楼下了注。
倒是那些闺中小姐、官家太太们,或是拿出脂粉银子或是取了嫁妆银子,命家中下人前来押了“六元”
。
当时还惹得围观之人好一阵感叹:“输几个脂粉银子也就罢了,连嫁妆银子都押上,可别是撞了邪!”
如今倒好,随着报喜之人敲开齐桓侯府的大门,当时嘲笑的那几个早已赔了个精光!
况且,自来得了会元之人,几乎就是板上钉钉的状元了!
林沁也正在齐桓侯府同黛玉说话呢。
“探春二十二名,迎春二十三名,她俩向来差的不多。又不是太起眼的名次,如无意外,便是二甲中流了。”
“倒是陈安安,她既又得了个末名,想来殿试之上也只能是末名了。连中六末虽不是什么佳话,但也算是逸闻一桩了。怕是能载入史籍,流传千古,”
“至于你……自来状元便是会元的囊中之物,你又强过他们许多,很是不必担忧。”
林如海忙说:“殿试不比会试,一甲二甲的的答卷选出后,排在前十的将去封呈给圣上,由圣上钦定状元、榜眼等。若转而点了他人……你也不必太过介怀。”
林沁瞥了林如海一眼:“我说了不必担忧,自然是不必担忧的。”
“那日我会在保和殿内。何况圣上早有旨意,我可以佩剑上殿。”
黛玉小心翼翼的瞧了自家姑姑一眼。
怎么听起来……像是要拔剑的意思?
二月廿五,保和殿。
吏部尚书亲手将前十的答卷去了蜡封,脸色惨白的呈给了司徒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