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我的稀饭哟!”
白竹兰忽然想着她锅里还煮着稀饭呢!忙拎着烧火棍就跑了。
李吉祥也丢下她爹跟着她母亲后边跑,她想起来了,出门之前,宽儿还在烧火呢!
李如意扑哧一声笑了,走出去,到她爹身边,弯腰俯身对她爹小声说“爹,阿墨的姐姐昨夜来找阿墨了,她……”
李安心听了昨夜太后娘娘竟然是凤驾临了梨花村,而他他他他这个女婿,还是什么定定定国侯龙大元帅帅帅……
“爹,镇定,镇定!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再厉害,回头不还得叫你一声爹吗?”
李如意一手轻抚他爹后背,不由得笑说“爹,您就比不上我娘,瞧瞧我娘刚才知道阿墨的身份,那气势,绝对阎王爷在她面前,她都敢开撕了阎王爷!”
说实话,她就佩服她母亲这不畏强权,视富贵如粪土的劲儿。
李安心是被吓得不轻,他一转眼就和太后娘娘是亲家了?
龙墨过来推轮椅,太阳高升,家家户户传来饭菜香气,也是该吃饭了。
李安心一想着此时此刻推他的人是手握天下兵马的大元帅,他就觉得这么坐着有点浑身热,最热的是脑袋晕乎乎的,整个人都要飘起来了。
“哟!如意,阿墨,推你们爹遛弯儿呢?”
有捡柴的人回家路过他们家门口,看到这一家三口,还真是羡慕李安心了。
阿墨这个女婿,何止顶半个儿?有得亲儿子,还不如阿墨这个女婿呢!
“可不是,早起不热,推我爹溜达溜达。”
李如意笑与这位大叔打声招呼,便和龙墨一起推着李安心回了家里。
轮椅轮子要刷洗,毕竟刚下过雨,地上有泥,轮子上沾了不少泥巴。
龙墨把李安心送到堂屋里,又去井边用水冲洗轮椅轮子。
李惟宽被赶出了厨房,弄得一脸一手的灰。
龙墨又帮他洗了脸和手,他刚才听到了,这小子烧火烧久了,把稀饭变成米粥了。
“姐夫,你受伤了怎么不上药啊?”
李惟宽望着龙墨嘴上的伤,怎么就磕的这么严重呢?
龙墨给他擦了脸和手,叹口气道“小惟宽,以后可别害姐夫了。今儿个因为你一句话,差点把姐夫的媳妇儿弄没了。”
“大姐不是在家里吗?没有丢啊!”
李惟宽小孩子家天真无邪的,不太明白龙墨这些话的深意。
龙墨也不和这小子掰扯这事儿了,还是赶紧吃好饭,送这小子去学堂吧。
说是端午节放假,却还得上两三日,也就初四初五,初六不上学。
之后,他们就开学了。
早饭准备好,吃粥和咸菜,一人一个鸡蛋,反正家里鸡鸭鹅喂的多,不缺蛋吃。
吃完饭,龙墨便抱着李惟宽走了。
一路上,李惟宽就是个小话痨,一直说个不停,惹得看到他们郎舅的人都不由得调侃两句,有得说什么“没见过这么好的郎舅”
有得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是父子呢”
等等!
白云林今儿个送儿子,又与龙墨狭路相逢了。
今个儿送李富贵的不是李安阳了,而是换成了贾如花,贾如花搭的还是白云林的顺风竹筏。
李惟宽往竹筏小竹椅上一坐,拿出藤编书篓里的红红的油桃,丢给了龙墨一个,他自己也咔嚓咔嚓啃着吃了起来。
龙墨咬一口油桃,撑着竹筏提醒李惟宽道“别吃太多果子,也别喝太多水,回头上课你要是尿急,夫子又得训你。”
“我记住了,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