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长亭从马上坠落,在地上滚一圈,抬头望着转身飘然飞身离开的白飞雪,她……
“公子!”
侍卫忙下马扶起穆长亭,转头看向满地的尸体,以及那辆染血的马车。
“他又做了什么,为何会把龙墨逼到这般地步?”
穆长亭想要南琰国国泰民安,可如今,一切都要因为南宫天而被打破了。
“公子,这事您该置身事外。”
侍卫劝穆长亭,希望公子别犯傻,把好好一世英名,最后却变成了一世骂名。
“置身事外不了,本官也不会置身事外。”
穆长亭虽然是一身狼狈,可他还是拂去身上的雪,迈步向着马匹走去,翻身上了马,握紧缰绳调转马头,策马向皇宫方向奔驰而去。
侍卫只得无奈上马跟上去,也不知道公子又要做什么。
南宫天在宫里没有得到禁卫军领拿了李如意回来,而是等到了满身风雪狼狈到来的穆长亭,他骤然起身蹙眉问“穆丞相这时候进宫,是所为何事?”
穆长亭没有行礼跪拜这位高高在上的君王,而是抬头直视着南宫天不答反问“皇上先回答臣,您对定国王夫妇做了什么事,竟是逼得他们杀了禁卫军统领……这与逼龙墨谋反,已没什么分别了。”
“什么,龙墨竟然敢杀禁卫军统领?”
南宫天愤怒至极,立刻下令道“来人!立刻传旨下去,龙墨图谋造反,谁胆敢窝藏罪犯,株连九族!”
“皇上!”
穆长亭望着南宫天,真是失望透顶了。
太后煞费苦心教养的君王,还是不成器,白费了他与太后娘娘一番心血了。
“穆长亭,朕念在你曾为朕太傅的份儿上,今夜你私自入宫之罪,朕便不予追究了,你退下吧!”
南宫天负手侧身而立,对于穆长亭他是惜才,可如果穆长亭胆敢与龙墨为伍,他同样会杀了穆长亭,诛其满门。
“臣,告退。”
穆长亭拱手行一礼,转身离开。
南宫天转身望着穆长亭离去的背影,他觉得穆长亭也是不可控的,如有必要……
“若是你把穆长亭也杀了,朝中一文一武两名贤臣良将也就都没了,南琰国江山的柱子抽掉两根,也就离塌陷不远了。”
一道飘忽的声音带着几分笑意响起,语气中满满是嘲讽奚落。
“没有他们,朕也能顶起南琰国的天下。”
南宫天这辈子最不需要的就是依靠,他身边的所有人都只配被他利用,操纵,而不配与他并肩同行。
“刚愎自用,你真是越变越糟糕了。”
对方叹一声气,也就离开了。
南宫天只是太怕失去如今拥有的权利了,更不想再过那种夹缝中求生存的日子了。
他是南琰国的君王,生杀予夺大权就该独揽在手,怎可旁落他人之手?
而他们这些臣子,也只能臣服于他,做他最忠心听话的狗,而不是对他构成威胁的豺狼虎豹。
……
龙墨谋反的消息传扬开来,龙太后被幽禁永乐宫。
就连肃宁王府都受了牵连,出入都不得自由。
香阁也被封了,大家都没了去处,还是王芊芊带着大家去了一个庄子上,暂时落脚。
这是老姑私下送给她的,如今在她的名下,想来不会有人来捣乱。
易不凡陪着王芊芊,定国王府的人皆被下了大狱,只有王芊芊和易不凡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