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们的热议是一路跟过来的,到了她这里却截止。
甘画从单词本里露出眼睛看过去。
台阶下男生把冰水喝完,砰的一下扔进垃圾桶里。
甘画这才清清嗓子:“嗨,好巧。”
谢星沉挑了下眉:“不巧,我来拿东西。”
甘画看他的视线是落在她的手上,她问:“你帮草茸茸拿吗?”
她感觉到有很多目光落在她身上,羡慕的打量的,很无奈。
谢星沉嗓音带有运动后的哑:“草茸茸被她家长抓去练大提琴了,花清野没空,我来帮拿。”
下午四节课谢星沉翘了,在体育馆打篮球。
那个地方位置绝佳,门一掩也少得被年纪组长念叨,疯跑三个钟后,花清野累得四肢趴在地上,脚都抬不起来,哭嚎着说自己腰要断了,盛霄靠着篮球板的柱子开不了口,他坐在地板上,也喘。
突然花清野像是炸尸动了下脚,只能用指尖刷手机的他说:“操,茸茸让我去帮她拿东西。”
盛霄说:“去……”
一个字已经是最大极限。
花清野说:“我真的真的动不了,大佬。”
花清野像是虫子一样蠕动到他脚边,变态一样攀住他的球鞋:“大佬,我们里面只有你还能动了,你去。”
眼泪汪汪地哀求,被谢星沉踹了一脚。
盛霄说:“你在找死。”
花清野说:“草茸茸说这个这个东西对她很重要,不去的话要和我断绝父子关系,过分啊,居然为了一个女生把我这个爸爸踩在脚底。”
他把手机推到谢星沉面前,上面是一个践踏的表情包,下面是一张图片,说:“真的,只是女孩子的带,你看看,很轻的。”
谢星沉想用脚把花清野的脸顶开,一低头却看到了那张照片。
女孩很白。
这是他的第一个想法。
虽然只能看到圆润的耳垂和下颌的皮肤,但可猜测全貌。
编故意凌乱又好看,耳边的几缕散很甜美。
那一身衣服遮得严实,野生的弯眉细致又少见。
一点点脖颈皮肤白得像牛奶。
花清野说:“我也搞不懂她们女生啊,只不过是饭堂吃过一顿饭,就好像是生死之交了。”
花清野说:“算了,我明天负荆请罪吧。”
他努力撑起上半身打算回信息,却看到旁边有一抹色彩晃动。
谢星沉站起来,虽然有三个小时的输出,但他还是脊骨挺拔,如同一节青稚的青松。
即使是微弯也有一股生命力。
花清野说:“大佬你要出门吗?是不是去买水啊?”
谢星沉:“去讨东西。”
升旗台这边。
谢星沉问:“是哪个?”
甘画:“啊?”
她看见谢星沉一直看着她的手背,原来他连要拿什么都不知道吗?
她晃了晃手里的袋子:“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