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梦淮对至亲之人亦可抛弃,对敌人就更不会手软了。她们知道这时候,正是对付令王的最好的时机,叶梦淮他们又岂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主子要我带什么信儿么?”
琪儿自是有办法联系到林渊的。只是保险起见,不会频繁的联络。但叶梦寒若想传递什么,林渊自然是希望看到的。
“你帮我和他说,一定要小心我那个大哥。”
花笺一案,她自认为已经做得很妥帖了。但时隔这么多年,叶梦淮仍能提出当年的疑点,并在关键之时以此来威胁她。
是想若她并不认识林渊其人。在叶梦淮的逼迫下,现在只怕真的就嫁给了令王。绝无什么转圜之机。若真是那样,她也就比死还难受了。
所以她深知,她现在之所以仍有余力,与大哥与令王周旋。无非就是背后倚靠着林渊。而大哥也是太过轻视自己,才没现这背后的蹊跷。
但凡事总有个一不小心,以大哥的神思。若是他其实已经察觉出了不妥,只是引而不。似那次要挟她一般,等在一个关键的时机。那可又怎么办?
她心中深知,此刻的她怕是再也离不了林渊了。
琪儿不知她这些心思,还只是以为这是关心则乱的缘故。但林大人有多心悦主子,她是一清二楚的。因而,也十分愿意去传这个话。
谁承想还未等她去传话,林渊那边终于向她递来了消息。叶梦寒有些不解的看着琪儿手里的那个药包。
“你确定这药,是让我放在柔妃的饮食里的?”
琪儿点点头答道。
“正是。林大人让您想办法,把这药包里的药给柔妃吃下去,剩下的事儿就不用管了。”
叶梦寒将那药包拿在手里,问道。
“你可知这是什么药?”
她虽也一心想对付令王,但她毕竟手不沾血,心中仍有几分胆怯。因而,虽深知凡涉党争没有不流血的。对手又是令王这样的人。可实际真的要害人性命,却是很难。
琪儿知她心中所想,坦言道。
“林大人又怎么会忍心,脏了您的手。这药包里只是药性更猛一些的蒙汗药。”
叶梦寒有些尴尬地道。
“那我便好好收着。”
她这副样子简直就像,第一次做坏事的小孩子。琪儿怕她紧张,便与她详细说道。
“柔妃那里主子也去了几次,想来也知道情况。柔妃看着矫揉造作,实际上却是个很小心的人。宫中的熏香用度以及吃食,都是下人验了再验的。想要偷偷做手脚在端上去,是根本不可能的。”
“所以,我只有当面把这药下进去?”
叶梦寒隐隐有点明了,为什么这个看上去很简单的事儿。非要林渊大动干戈地打通关节,亲自送个人进来。而这个人还需地与柔妃交好不行。
“正是如此,因而主子可千万别露了什么马脚。”
琪儿看着她说道。叶梦寒点点头,看着面前这个四四方方,落在她手中的小药包,只觉得像握住了千金重担。
“你确定林渊让我把这药,下在令王大婚的那一日?”
虽明知琪儿不会传错,但不解其意的叶梦寒,还是再问了一遍。毕竟按她想着,这药应是下给令王才对,时间也应该是令王册封那日。
结果时间人物,她全都猜错了。以至于这第一次做坏事情的人,心里更加没底了。
琪儿放进了一杯茶在她手里,答道。
“是的,主子。有琪儿在您身边,您不必这样紧张。”
看她问了一次又一次。琪儿自知这第一次的艰难。见她小口地抿了一口茶,那小心地模样,像个小动物似的。让她都忍不住想要摸摸主子的头,给她一点安慰。
叶梦寒喝完琪儿递来的那一杯茶后,心里突然就安定了。凭赵氏母子对她做的事儿,她又有什么不敢下手的。更别说此事,对林渊还大有助益。既早已下定了决心,此刻就不能游移不定了!
琪儿看着她眸子里的光,才把那些想说还未说的话,统统吞进肚子里。她的主子,又哪里需要她的这点子安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