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个分析徐芸浠也只是默默的在心里分析。对着萧启靖,徐芸浠依然没好脾气:“你自己想的,有什么用?”
萧启靖登时无话可说了。他一指食盒,转移话题的说道:“为夫饿了。”
徐芸浠吃惊的瞪着他,萧启靖痞痞的挑眉,闲闲的等着她。徐芸浠一摊手,坐着不动。
她才没那么闲心去伺候他,食盒都放到他面前了,萧启靖有手有脚的,还得她喂他不成?
萧启靖没想到这女人如此懒惰,居然连丈夫都不肯伺候了!
他气得咬牙切齿,又重复了一句:“为夫饿了!”
徐芸浠瞪了回去,虽然目光挺凶挺认真,可惜徐芸浠长得天仙似的的容貌,就是再凶,看起来也不够狠辣,完全没办法让人为此感到害怕。
徐芸浠似乎也知道自己的情况,瞪了没一会儿,也就不管萧启靖了。转而换了个话题:“我刚刚在路上,碰到二公子了。”
她说着,一双眼睛眼也不眨的盯着萧启靖,萧启章看到她时的那个反应太过奇怪。徐芸浠很想知道,萧启靖对此又是怎么看待的。
可惜,萧启靖好像一点也不感到惊讶,他只是好笑的望着她,问她:“哦?那看到一张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脸,又是一种怎么样的体验?”
徐芸浠有些失望,淡淡的道:“没啥感觉。”
她记起了萧启靖纳可心的那一回,萧启章也回来过,还曾要求萧启靖待她好一些。既然萧启章那么关心她,为什么见到她又跑得那样急?
萧启靖望着若有所思的徐芸浠,放在书桌底下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他看了徐芸浠好一会儿,又转而去看她带来的食盒,站了起来开始翻着食盒忙碌,一边夸张的惊叹着:“雨竹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把她给你可真是便宜了你了。”
萧启靖随便端了点点心就往嘴里塞,一边吃一边夸赞着雨竹的手艺,吃到嘴里却只觉得所有的东西都变得淡而无味。
曾经,他很希望徐芸浠很早些碰到萧启章,早些现事情的真相,他也就解脱了。
可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徐芸浠看见萧启章的时候,他竟然会吓出了一身的汗,他居然也会感到害怕,他到底有什么可害怕的呢?
徐芸浠呆呆的看着萧启靖吃东西,这狼吞虎咽的吃相让她感到惊讶,她是没想到萧启靖竟是真的饿了。见他吃得痛苦,不由提起茶壶给他倒了杯茶,又问道:“你多久没吃饭了……”
萧启靖不由停了下来,愣愣的看着她。吃得一嘴的碎屑。这一呆,顿时一副二愣子的模样,看得徐芸浠不由笑了出来,又随手掏了帕子帮他擦了擦。萧启靖吃了一惊,连忙闪开,这唯恐避之不及的模样让徐芸浠心口一凉,眼里的笑容也瞬间散了去,她把手帕收了起来,道:“既然大公子有事要忙,那我就先回去了。”
萧启靖似乎也知道他刚刚的躲闪伤了徐芸浠的心,若是往常,他还巴不得如此,可今天却不由有些心疼,连忙又道:“自昨天就一直没空吃东西。”
他说得委屈,徐芸浠也不由惊讶。
昨天萧启靖忙了一天,从早朝到下午帮她挡了一刀,再到晚上陪她下棋,一直都没有时间吃饭,连迎欢端了粥过去,他也忙着跟她斗嘴,匆匆吃了两口就离开了。
原来他竟一直忙到了现在。
萧启靖惨兮兮的脸让徐芸浠感到自责,又一想,萧启靖的伤还是为她受的,就是陌生人,她也该表示一点关心才是。于是又开口问他一句:“你的伤怎么样了?”
萧启靖道:“还好,那妇人力气不大,伤得不深。”
本只是扎了半寸深,还没迎双故意扎的深。那点小伤在他看来根本没什么大问题,只不过是流的血多了些,看起来吓人了些。当然,他是不会跟徐芸浠说实话的。嘴里说着不疼,却故意扶着桌角站得颤颤巍巍的,还一个踉跄差点摔了下去。
徐芸浠就在边上站着,连忙上前一步将人扶住,哪知萧启靖趁机就歪靠了下来,软趴趴的倒在了她的怀里。
徐芸浠还从未跟他这么近的靠在一起,男人特有的香味混着药草的清香,她只觉得怀里抱了团火热的炉子,特别的烫手。她想要将炉子丢了,却又怕摔坏了,只能紧紧的搂着,面红耳赤的听着萧启靖压低了的笑:“你在怕什么?”
是她,她在害怕什么?徐芸浠扶着他,把他按在椅子上:“伤还没好就别乱动,我先出去了。”
萧启靖感受着徐芸浠那软绵绵的身体自他身边离去,他有些遗憾的在心里叹息了一声,却又不出声阻拦,只是道:“那你先回去吧。”
先?徐芸浠望着他,萧启靖道:“我这边的事情忙完还需要好一会儿,晚饭不用等我。”
嗯?徐芸浠反应有些迟,好一会儿才明白萧启靖指的是什么,一时有些惊讶,正准备要拒绝,萧启靖却又理所当然的看着她:“我回我的院子住,有什么不对的吗?”
是啊,萱若苑本就是萧启靖的院子,她有什么理由拒绝让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