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正怡愣住了,看着那人,嘶哑着嗓子吼了起来:“你别乱说!这信怎么可能是五年前写的!五年前我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它已经很旧了!”
那人一板一眼的说:“确实是五年前所写。”
崔正怡怒极了,就要冲过去厮打他,却让大殿两旁的侍卫拦住了。夏德坤面无表情的说道:“孤相信先生的能力。”
这也就是说,他信了萧启靖,崔以仁这是在说谎了。
萧启靖叩谢了夏德坤,又命人拿出了一封信来,让人递给了鉴别信件的人看过之后,又仔细问了年份。那人道:“这信,该是十五年前所写。”
十五年前!
那就对了,那就对了!大殿一时又议论纷纷起来。
崔以德不正是死于十五年前吗?既然这份信是他所写的,那么就该是十五年前或者更长得岁月所写的。什么五年前所写,五年前崔以德要是投胎转世的话,那都有十岁了,怎么可能还是他写的呢?
这么说,这份信,萧启靖拿出来的才是真的了?
那么,这份信写的又是什么?
大家都着急着想要看信,萧启靖却不慌不忙,又问那鉴信的人:“那敢问先生,这信上的字可否出自同一个人?”
这怎么可能是同一人所写?除非信上的字不是崔以德所写!
那鉴信先生果然摇了摇头,说不是。
众人松了口气,萧启靖却又找夏德坤,跟他要了一份崔以德以前所写的奏折。这有些难,但夏德坤如今正在兴头上,便让人去找了。
十五年前的奏折了啊,这有些难找。大殿上一时等得哀声哉道起来。可碍于现在是非常时刻,并没有人敢有什么怨言,或者急于回去而插手。
没有人敢对此表任何的言论。等太监找来了崔以德的奏折,萧启靖也不接着,直接让人递给了鉴信先生,先生接过看了后,萧启靖便让他对比信件,找出真正由崔以德所写的信来。
崔以仁已经不耐烦了起来,当下冷笑道:“萧家小儿何须多此一举,这是你带来的人,最后的结果会如何,还用得着说吗?”
萧启靖淡笑道:“尚书这句话的意思是说,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吗?这么说你是不信他的鉴信能力了?”
崔以仁正要说不信,即便他有辨别能力那又如何?两封信在他的手中,他要怎么说,岂不是随他?
哪知,夏德坤却冷哼道:“事实不如你愿,所以你有意见了?”
崔以仁吓了一跳,连忙叩道:“臣不敢!”
这时刘将军也站了出来,说道:“一封十五年前所写,一封五年前所写,确实不用再多次一举了,萧侍郎,我们都信你。”
这是说他们信萧启靖的话了。夏德坤的态度已经表明了,对比萧家,他更不信任崔家。一时,人人都出声表示他们都愿意相信萧启靖手中的信才是真的。
夏德坤挥手让他们安静了下来,便让身边的太监去找萧启靖拿他的信,他倒要看看,十五年前崔以德写了什么给萧墉明。
哪知,这一看,脸色顿时铁青,他抖着手,大喊大叫的让人将他的玉玺拿来,又嘶吼着,让盛大将军将崔以仁拿下。
崔以仁也不知道信写的是什么,他一直都戒备着,等着见情况不对便开始动手。在听到玉玺的时候,他就知道大事不好了。他慌张的后退了一步,将手中的芴板狠狠的砸了出去。
他跟崔朗之崔成之商量好了,等芴板落地,就举兵。
盛大将军已经冲了出来,但崔以仁却不害怕,他甚至哈哈大笑的站在了当地,等着盛大将军冲过来。
盛大将军冲了出来,却让人给拦住了,那是侍卫大年。他还未呵斥那侍卫,便又听夏德坤大喊救命,他又掉头往回冲,大太监财喜和田安二人已经手持匕朝夏德坤冲了过去。盛大将军连忙去救驾,这时崔以仁已经冲了出去。
萧启靖也出手了,不但是萧启靖,大殿的武将全部都动了起来。
这些年崔以仁也不是没有拉上几个武将,满朝文武,至少有一半的人是听命于崔以仁的。好几个忠君的文臣见崔以仁动了起来,也急了:“崔以仁,你这个欺君罔上祸国殃民的奸佞之辈!”
然而这时候崔以仁已经什么都不怕了,刚冲了出去,便又带了一大队兵马冲了进来,得意洋洋的朝夏德坤笑道:“圣上年纪也大了,三皇子励精图治、节俭爱民,将会是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的。”
夏德坤气得浑身抖,指着崔以仁破口大骂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