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上套。
她也知道李玉定做不出这等事儿来,这人若是个蠢的,以后怎么能取代他师傅代之?实则是除去她身边的木槿,西偏殿上下都是纯妃安插的人,连她何时多吃了一块糕点,纯妃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纯妃一听这话就急了,皇上跟前的猫儿狗儿都不能随便得罪,更别说活生生的大活人:“瞧你这话说的,李公公自是个妥帖的,只是他出门时将东西塞进荷包时恰好叫本宫身边人看见了,与本宫多嘴了一句……”
魏佳伶便顺着纯妃的话继续说起李玉这个人来,更是知道李玉年纪不大,小小年纪就能被王进保收做徒弟,定是有过人之处的,想着方才那一只金兔子是不是给少了些,看样子以后得好好与李玉套套近乎才是。
她并不指望李玉来日能在皇上跟前替自己美言几句,只是身在职场,与紫禁城第一大Boss身边人搞好关系总是没错的,以求到了关键时候这些人不会落井下石。
后知后觉的纯妃等回去后才咂摸出不对劲来,觉得自个儿上了魏佳伶的套。
可这时候已到了皇上翻绿头牌的时候,她只在心里狠狠将这帐记上,就派人去敬事房打听去了,以保证皇上若来景仁宫,她能以最美丽动人的姿态面圣。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此时此刻。
敬事房太监总管黄勉正端着绿头牌在御书房门口急的直转圈,皇上近来甚少出入后宫,为了这事儿,太后差人提溜着他去慈宁宫训话了好几次,甚至将他的名字都给改了。
原先他叫黄闯,太后直说要他多多勉励皇上,改成了如今这名儿。
天地良心,这是他入宫之后爹娘最后留给他的念想了,如今得太后改名,他也只能堆着笑谢恩,实则心里吓得直打鼓,若他下次再去慈宁宫,只怕就不会改名儿这般简单。
如今瞅着一个个大臣进进出出的,他这颗心哟,已经悬到了嗓子眼。
恰好黄勉瞧着王进保正送了位大臣出来,也顾不得三七二十一,扯着他的袖子道:“哎呦,我的好哥哥,皇上那边如何了?您是不知道呀,太后娘娘是恨不得扒了我的皮,您也别觉得自个儿能高枕无忧,只怕这样下去,过不了多长时间,您也得叫太后娘娘改名成‘王勉’的……”
他急的眼眶都红了。
王进保这些日子没少收黄勉好东西,不过略往码着绿头牌的红漆盘上一扫,就训斥道:“叫我说,太后娘娘训斥你不冤,你这敬事房总管当了十余年,是钻到钱眼里去了,心眼是一点没长……”
这红漆盘上最显眼的位置赫然放着高贵妃、纯妃、嘉妃等人的绿头牌,一看这些人平日没少给敬事房好处的。
他捻起细长的手指,寻摸好一会儿,将魏佳伶的绿头牌放在显眼处,才道:“进去吧。”
黄勉不明所以,正欲相问,只听见王进保道:“你若相信我就这样做,废话少说,别怪我这当哥哥的见死不救。”
这下,黄勉是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待御书房最后一个大臣离开后,随着御膳房的人一起走了进去。
皇上近日的确是辛苦,外头天儿都已经黑透了,这才用起晚点来,就连用晚点时,手中的折子也没放下,边看边皱眉,只让黄勉在他身上看到了先帝爷的影子。
黄勉强撑着上前道:“皇上,天黯了!”
皇上连扫都未扫他一眼,淡淡道:“朕近来事忙,撤了吧。”
又是事忙?这些日子皇上哪些日子不忙?除去偶尔去长春宫坐坐,可以说与僧佛无异。
黄勉觉得自己可以改名叫黄连了,从上到下是苦滋滋的:“还请皇上体谅体谅奴才,您都许久没进后宫了,奴才……奴才愧对大清列祖列宗啊!”
横竖都是保不住自己这条小命,他也只能舍命博上一博。
王进保也跟着跪下:“是啊,皇上,您劳累许久,还请皇上保重龙体啊!”
皇上手中的筷子一顿,眼神扫了下去:“朕多久没进后宫了?”
黄勉感动的都要哭出来了:“回皇上的话,您上次翻牌子还是二十八天之前的事。”
他记得清清楚楚,当时皇上翻的是愉嫔的牌子,可就他多年敬事房从业经验来看,那一觉,皇上应该睡得是“素”
的,也幸好这事儿没能叫太后知道,不然他这脑袋和脖子早就分家了。
皇上似觉得自己着实做的过分了些,微微颔,眼神落在绿头牌上。
他第一眼瞧见的就是“魏常在”
这三个字,心思微动。
这几日他心里一直都记挂着魏佳伶,这小丫头性子柔顺,遇上纯妃只怕被欺负的厉害,他很想去看看,可要么是手头突然来了要紧事,要么临出门突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
他到底是将这人当成上辈子的令妃,还是当成活生生另一个人了?
皇上想了想,到底还是翻了魏佳伶的绿头牌。
黄勉顿时高兴的像过年似的,正欲满脸欢喜下去,谁知道皇上已放下筷子站起身道:“这御膳房的手艺是一日不如一日,如今时候不早了,只怕令……魏常在快歇下了,你们不必通传,朕直接过去就是。”
他记得上辈子这人向来睡得早。
黄勉只顾着高兴去了,连“规矩”
二字都给忘了,这后宫妃嫔初次侍寝都是要沐浴更衣后抬到养心殿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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