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有人掀开了帘子,那人身形高大,身上带着一丝未解的阴寒之气,徒步走进后,席间众人纷纷安静了下来。
司南笑眼看着来人,“你倒是来的迟了些,半路上碰见了什么吗?”
那人一身盔甲在身还没来得及脱下,舞姬见状连忙走上前去,抬手帮忙解下盔甲,他横手揽住了身边舞姬的腰肢笑道:“不过是些小事罢了。”
刚坐下,舞姬递上一盏酒,他顺手接下一饮而尽,席间众人这才再展笑眼,纷纷说道:“杨将军来的如此迟,罚酒罚酒。”
杨子荣倒也不在意,拿过一旁的一壶酒尽数喝下,仍旧面不改色,“这样够了吗?”
“不够,不够,再喝。”
大臣不满足的起哄让杨子荣再喝。
杨子荣接连喝了好几壶酒,不拘小节的样子也没顾上从嘴角滑落出来的酒水,还是歌姬用锦帕将露出来的酒水擦拭掉。
“你们这些人,就知道合伙来欺负我一个武将,怎么不见你们跟司南劝酒。”
怀中歌姬顺势躺在杨子荣的怀中,仰起头吻掉他脸颊上挂着的酒水,杨子荣眯缝着眼低眉看了歌姬一眼,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打着。
“你们这么灌我的酒,要是误了正事,司南可不会轻易放过你们。”
“杨将军。”
一声低呼让厅中顿时安静了下来,众人纷纷看向声音的来源。
片刻间,从外面齐步走进了诸位歌姬,一时间歌舞声盖过了雨声,在昏暗的烛光下,歌姬扭动着娇俏的身姿。
‘嘣’
琴弦断裂的声音打破了纸醉金迷,歌姬停下了脚步,个个心有余悸的不知是该跳还是不该跳。
“为何停了,继续。”
淡漠的说话声从屏风后传来,人未到,声先到。
刚才还在说笑劝酒的众人放下了手中的酒盏站起身来,就连怀抱着歌姬稍显放荡的杨子荣也松开了怀中女子。
肃然的气氛氤氲,诸人走到正厅中,歌姬自然避开,一众人等单膝跪地,头微微低下,低声道:“参见禹王。”
一道修长的身影徐徐走了出来,身边跟着一位约莫十六七岁的侍从,轻声道:“吃个酒罢了,不必如此拘束,都起来吧。”
为首的杨子荣没听见司南的话,不敢起身,直到片刻后司南沉沉开了口,“禹王叫你们起身,还愣着做什么?”
话音落罢,以杨子荣为先站起来的,后续才跟着有人站起走到原本的位置上坐下。
厅中歌姬见状识趣的退到内厅里听候吩咐。
琴师也趁着此时机将琴弦换了,指尖灵动的拨动琴弦,乐声如流水般盈满整个酒厅。
禹王端坐在侧坐,抬眸看向横卧在软塌上司南,不禁摇头笑道:“几年不见,你仍旧是老样子,就不能改改。”
“我为何要改,错的是他又不是我。”
话中的另有意思禹王并非是听不出来,他叹了口气,道:“都过了这么多年了,你还不肯放下吗?”
二人之间的对话尽数听在众人的耳中,他们故作听不见的样子,在同旁边的同僚吃酒说话。
“五年光景,我被他放在荒芜之地受尽苦楚,你让我如何放?”
司南收起轻佻玩闹神色,正色看向禹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