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感直催白知言下跪,一旁的人看了,不是在跟着那作祟之人一起笑,就是往后在躲。
江寻野看着那刚刚还在跟自己和秦墨砚眉飞色舞讲这里面的规矩,现在却满脸痛苦的白知言,实在是看不下去的伸出了手。
一旋一拧间,一掌击在了那纨绔的胸口前,将那纨绔逼退了好几步,然后朝着白知言伸出了手,把他扶了起来。
“他奶奶的,你谁啊?!!敢对小爷我出手?”
那纨绔一边揉着自己的胸口一边拧眉瞪着江寻野。
“这是那个新搬来的城南江家的结巴少爷。”
那纨绔旁边有人小声的告着状。
那纨绔听了,顿时便是一阵冷笑:
“哟,新搬来?怎么不来拜见拜见我东城庄氏?听说还是个结巴?不会是自卑不敢来吧?这说话结巴难道不算疾病?女王能忍得了你这种货色?”
“你庄家一向这么爱揣度圣心吗?”
堇识年冷着脸走了过来,声线阴沉,带着十足的压迫感。
“堇识年?怎么?你也想多管闲事吗?”
那纨绔看见堇识年,似更气愤了。
生怕秦墨砚没吃到瓜,旁边看戏的一群人中便有人对他解释了起来。
“这堇家公子一直都是玉京公子哥们的楷模,这些个纨绔少爷些视为眼中钉的存在,只因为他们这些人的父母啊经常夸那堇识年,用堇识年来贬低他们。”
闻声,秦墨砚了然的点了点头。
哦~敢情就是别人家的孩子呗。
啧,堇识年这厮梦的身份这么好的?
“他一向不都爱装君子逞风头吗?”
一旁的洛含章扇子一收,阴阳怪气的呛声道。
那纨绔听着,顿时便像是得了什么令一般的笑了笑。
“也是,不过今天,这白知言我还真就打了,他算什么东西,也配跟我们抢东西?”
说着,那姓庄的纨绔挥动着拳头,一拳砸在了白知言的脸上。
其实倒不是因为白知言真的抢了他们什么东西,而是这脸啊~明天可是簪花环节,白知言一个普通七品官员出身的人要是真凭着这张脸站起来了,那简直就是对他们这些高门的挑衅。
门第,是一个闭环,门内早已形成一种约定俗成的平衡,一旦外面有人想要硬闯进来,那便很可能打破那持续已久的平衡,这是为不少大家所抗拒的。
白知言刚站起来就又挨上了那结结实实的一拳,顿时便是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其他的纨绔见状,对视一眼后皆一人一脚的朝他踹去。
江寻野看着,前段时间自己被人揍的不好回忆又涌上了心头,而正当他想出声制止时,顾鹤知先他一步拦了下来。
“住手!你们父辈就是这样教导你们的吗?不知道孟丞相和庄尚书知道了会怎么想呢?”
他冷眼朝着孟添越的方向扫去。
孟添越也丝毫不怯,也看向了他,甚至还很不耐的挠了挠耳朵:
“哎,顾公子怎么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啊,明明是这白知言先得罪我们的,对吧?”
他问着,声音一落,四下顿时便是一片应和声。
“对———”
“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