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直到现在梁恩都没有开出一间能够帮助自己干活的卡牌,所以在面对这一大堆垃圾的时候,他不得不亲自动手。
值得庆幸的是,随着对这堆垃圾的不断清理,梁恩现当年那群人应该是把损坏的家具拆开来后准备当木柴用,所以留下的全都是一根根木条,因此清理起来倒是方便了不少。
随着墙角最后一堆装着已经腐烂到看不出原来里面放了什么的破布口袋被清理出去之后,一块好似货盘一般的巨大的木板出现在了梁恩的眼前。
而用绳索奋力的将这个木板从原来的位置移开之后,梁恩现了一扇被安装在地面上的铁门。
虽然说这扇铁门上边仍然挂着一把拳头大小的大锁,但整个门锈蚀的非常严重,甚至能看见上边好几个被锈穿的大洞。
因此,梁恩只是用随身携带的撬棍只是轻轻一撬,就把大锁连着挂在铁门上的那个铁环一起从门上撬了下来。
显然,这个地方应该是当年修道院的储藏室。不过因为房间里堆着的那堆垃圾,所以之后来到这里的人都忽略了这间房间。
想想也是,毕竟当年这里的芬兰人是主动撤离的,而且在撤离前也有足够的整理时间。所以正常情况下也不可能把什么宝物留在这里。
小心翼翼打开了这两道铁门之后,梁恩就闻到了一股腐烂的气息从下边直接冲进了人的鼻子里。
所以在接下来的15分钟时间里,他只能百无聊赖的围着这座被废弃的修道院等那个铁门下方的地窖完成换气工作。
而也就在转这一圈的时候,他找到了这个地窖没有被现的另外一个原因:因为在修道院主建筑的另一面还有一个地窖,而且修的比刚才那个地窖要大的多。
显然,之后来这里的人现了这处主要的地窖后就下意识的认为这里只有一个地窖,所以那处隐藏在修士宿舍里的小型地窖才在那一大堆垃圾的掩护下保存到了今天。
换气工作结束后,梁恩戴着防毒面具与头戴式摄像机,举着手电筒,然后背上背着一个箱子顺着石头砌成的台阶一步步走下了地窖,接着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
因为在这个台阶的最下方,一大堆东西把整个地窖的地面盖的严严实实的,而刚才那股臭味儿也就是从这堆东西中传出来的。
轻轻的举着手电筒扫视一遍后,他现堆积在这里的一大堆东西基本上都是一些破衣烂衫或者是绷带。
“这不会是当年野战医院把医疗垃圾扔到这里了吧?”
用随身携带的那根撬棍勾出了一条带着棕黑色血迹的绷带后,梁恩觉得今天自己可以说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虽然说战地医院是伤病院而不是传染病医院,不用担心莫名其妙染上什么糟糕的传染病,但万一碰到个什么裹在衣服里的针头或者是刀片什么的还是会非常麻烦。
好在之前有着那团光芒的指引,所以梁恩到不用在这堆垃圾中大海捞针一样寻找。很快,他就在一大堆凌乱的衣服和染血的绷带下方找到了一件看上去破破烂烂的军装。
“这是个什么玩意?”
确定这个军装里面没有裹着针头和刀片之后,梁恩用带着手套的手提起了这件破军装细细的检查了起来。
这是一件二战前芬兰的m36冬季军装,在那个年代应该算是最新式的军装了。只不过从上边大量磨损的痕迹来看,当年穿着这件军装的人显然是经历了一段颇为艰辛的旅程。
“既然是对钢笔帽使用【侦测(R)】卡牌后找到的这个东西,那么这个东西说不定就是那位杜丽丝少爷的衣服了。”
看着这件衣服,梁恩忽然想到了一些东西。而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一张【鉴定(n)】卡牌和一张【侦测(n)】卡牌同时出现在了脑海之中。
“看来我猜对了。”
现了这两张新出现的卡牌后,梁恩一下子就兴奋了起来。而在之后的翻找中,他很快就从这件破衣服的口袋里边掏出了一个用子弹壳做的打火机。
这就是战场上常见的那种士兵们在无聊中制作出的小玩意,看上去没什么特别的。但是当梁恩把这个打火机打开之后,很快现里面塞着一团灰扑扑的金属。
很快,梁恩就用随身携带的小镊子把里面那一团灰扑扑的金属夹了出来,结果随着这团金属被取出后,一枚黄豆大小的红色透明石头从里边滚了出来。
“等等,我记得之前那个管家给我的清单上好像有一枚红宝石戒指,说是伯爵家族的传家宝——”
看见这枚红宝石的第一时间,梁恩就联想到了那张清单。
想到这里,他立刻取出了身上携带的一只强光手电筒观察起了这枚红宝石。果然,这枚红宝石里的包裹体和那份清单上的描述一模一样。
“看来这应该就是当年那位战地记者曾经穿过的衣服了。”
梁恩叹了口气,然后打开了刚才那个专业的储藏箱把这些东西分门别类放了进去。
在完成了收纳工作之后,梁恩用随身携带的金属探测器和撬棍把整个地窖搜索了一遍。接着带着那些自己找到七八枚硬币,一把小刀和三个打火机返回了地面。
之所以这么做并不是因为贪婪想要找到更多的东西,而是希望通过破坏现场的方式避免被其他人看出他在翻找之前就已经自己要找的目标。
从各种角度来说,他已完全能够回去交差了。毕竟他现在找到这些东西的重要性远远出了之前几十年的时光中各支搜索队战果的总和。
不过出于好奇心,梁恩回到车上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刚刚从打火机中取出的那一团灰扑扑的金属用工具慢慢展开。
这是一片铅皮,从上边残留的那些油漆中能够判断出这片铅皮应该就是过去牙膏管的一部分。而在这一张只有食指大小的铅皮上被人用利刃刻了一个四位数字。
“1o82,这是什么意思?”
看着这个数字,梁恩疑惑的皱起了眉头。“银行保险箱密码,车站储物柜编号还是其他的什么?”
思考了十几分钟后,梁恩最后只能放弃了这个猜谜的游戏。因为单单只是四个数字会自然会拥有无数种可能性,在没有获得新的信息前是不可能猜出这是什么意思的。
“好吧,就这样吧。”
对着那个数字叹了口气后,梁恩把这一片铅皮丢进了一个装满了植物油的试管中,然后动车辆向着圣彼得堡的方向开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