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医学系学生被公开处刑的时候,靳甜听见旁边的人答了一声到时,她下意识转头看向他。
原来他叫简淮延呀。
这次靳甜终于记住他的名字了。
教马原的讲师,看着三十出头,年纪不大,脾气倒是挺大,点完名以后又说了一大通课堂守则,上他的课要遵守哪些哪些课堂纪律,违规的学生将受到处罚。
草莓牛奶味
医学系学生的出勤率毋庸置疑地高于艺术系的学生。
靳甜早就猜到会是这个结果,艺术系的三个班里,真正对学业上心的学生是寥寥无几的,如果说高中的时候,大家还会看两天书,现在到大学一解放,全都开始佛系摆烂当咸鱼了。
正式开始讲课之前,讲师又强调了一遍课堂纪律:“手机必须给我调静音,一会儿开始上课,谁手机响,我会请他出去的。”
他开着最大音量的麦,整个阶梯教室都回荡着他那洪亮又中气十足的声音。
靳甜摸出手机,很自觉调成静音,她那帮狐朋狗友时不时就爱给她发些有的没的,光微信一天就能响好几百下,她都替她的手机感到累,如果手机有自我意识,应该会直接罢工,而且她可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讲师请出教室,那样太丢面了。
“,分别是世界的物质及其发展规律,认识的本质及其发展规律……”
讲师已经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起课来。
靳甜的桌面上空白一片,重点是她还光明正大的坐在第一排,虽然是靠窗边的位置,但讲师只要随便往她这边瞥一眼,就能看的一清二楚。
而且大部分学生都很精明,选的是后排位置,整个第一排二十几个座位只坐满五位学生,靠窗这边区域只有靳甜和简淮延两个人。
学生们不想坐第一排的原因无非就是怕引起讲师的注意,每次上课都容易增加被点名回答问题的机率,再有就是坐在第一排,上课时间不方便摸鱼。
正在靳甜准备拿出桌板底下放着的那本《艺术学概论》掩师耳目的时候,旁边的人把书本往她这边推了推,说:“一起看吧。”
靳甜小声的对他说了声谢谢,然后往他那边靠过去了一点。
简淮延:“不客气。”
似乎是发觉两人的脑袋挨的有点近,简淮延悄无声息地往后退开一些,他刚才清晰地闻到她头发上洗发水的味道了,有点像草莓牛奶味又有点像草莓甜甜圈的味道,他不确定。
靳甜看见他的书本第一页上已经写了满满的笔记注释,心想这个人一定是个自律狂魔啊。
不过简淮延的字还挺好看的,是她这段时间练习写了很久也没怎么练好的行楷。
事实上,简淮延确实自律,每天从不落下的就是学业和运动。
课间二十分钟的休息时间里,靳甜忍不住问他:“简同学,你怎么连这种大课的笔记都写的这么认真啊?”
“以后考研会用得上。”
简淮延头也没抬的丢下一句,仍旧专注的做着笔记。
笔记是刚刚上课老师讲的内容,以及他对自己之前自学的笔记又做了一些补充。
靳甜一度认为他这样的人对自己的学业规划简直滴水不漏,像他这样的人,应该做什么事都能游刃有余,得偿所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