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守山却摇摇头,“女帝也是皇帝啊,唉。”
到底事没发,冷守山抱着一丝的希望,女帝不知道内情。
冷二福一个人落在后面,仿佛融不进去周遭的熙熙攘攘,这些年他做了太多错事,或许……死是一种解脱呢,内心可耻的有些盼望事发,让女帝杀了他……
如果可以重新选择,他冷二福愿意一辈子做个田舍奴啊。
果然人不能错,一步错步步错,往后回头也不行了。
谁也不知道,这事除了冷二福隐约的期待解脱,其他人都是暗暗的忧心。
兰氏不知道怎么回事,也大概可以猜到一些。
儿子怕是得罪过这位仁德的女帝,怕冷兰儿担心,兰氏不表露,只有夜里的时候一个人偷偷的哭。
隔天冷兰儿当然发现兰氏的眼睛肿胀,如何不清楚,只不过不明说出来罢了,一面和解葡容商议如何。解葡容的意思还是原离京城的好,这事当下也没有其他的办法,无法揣测女帝的意思,只能被动熬着。
离京城远一些,安生一些。
冷兰儿几个人这么久和商队走南闯北,期间解葡容做主做了一些中间商买卖,也积攒了一些钱财。
几个人坐在了意思,越臣年就说,用这笔钱财离京远一些,做点小买卖。
或者是离开中原永远都不回来。
不过说起来这个,越臣年是伤感的,解葡容了解的,越家人她祖父和父亲母亲都葬在京中,离开太原叔父是舍不得的。
不说越臣年,冷守山也是不愿意去西域,他受够了风餐露宿的日子,还时不时可能会遇到狼攻击,他现在后背都有被狼咬过的伤痕呢,简直比做庄稼汉都遭罪。
无论如何,京城和其他地方不同,他们的身份,其中越臣年户籍早就不在了,进京也不便,这都要从长计议。
几个人商议的时候兰氏进来,端了热茶,几个人默默的分喝,还有盘桂花点心。
“兰儿,过几个月就清明了。”
“我听客栈的人说,这儿离擎州很近呢。”
“娘,你想回去看看?”
冷兰儿扶着兰氏来到客栈的后面,后面有排果树,几个孩子在跑来跑去打闹,冷兰儿一偏头就看到兰氏头上的白发,心里不忍。
不知不觉的,她娘已经这样的年迈了。
可直到如今也无法安定,让她这样的年纪到处奔波。
冷兰儿愧疚极了。
“娘……”
冷兰儿叫了声,鼻子酸涩,一下红了眼绷不住哭出来。
兰氏却笑了,“快别哭。”
拿帕子给冷兰儿擦拭。
“你这个年纪,都该是几个孩子的娘了,哪有这样哭的啊。”
冷兰儿一顿。
兰氏就说,“你又多心了。”
拍拍冷兰儿的手,“你这孩子,娘知道的,容容她对你很好,她是个难得的好女子,你们又相互喜欢,没有孩子又怎么样,只要你们安安稳稳的,就好,娘不要求你们什么的。”
“清明都要祭祖,陶陶村也没有咱们家的祖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