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啊,”
徐宙也回头瞧着她笑,一个低眸,忽然注意到她颈侧的领口下,虚掩了道红痕。
他微微一怔,倏然又对上她这般惊喜的目光。他眉心动了动,别开了头,抿唇,说,“就要了那幅,别的什么也没说。”
“不错不错,恭喜恭喜啊。”
小脏辫很捧场,又给他们续了酒。
今天一早给南烟打电话的是展馆的负责人。
昨晚喝酒,南烟一番劝说,徐宙也终于答应了下来。今早那边也给她消息了,让他们先出设计稿,还有其他几个人和他们一起做这个项目,等设计方案通过了,最快月底就能开工。
最关键的是,如果最终效果不错,不仅会成为展览的一部分,南烟至少也能拿到个三五万。
大早上的,酒喝不了几口,还有其他要事。
南烟和徐宙也去了休息室,给桌面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都腾开了,开始商量设计稿。中午在店里吃了个泡面,仿佛扎了根,一画就是一下午。
到傍晚也没成型。徐宙也说这几天有空了,他和她去展馆实地看看,光看结构示意图肯定不够的。
Quiz到了营业时间。
南烟又画了会儿,扔下笔,活动了下酸痛的肩颈,四处走了走。
最近店里的确很忙,难怪徐宙也先前那么犹豫。小脏辫和小胡子之前是轮班制,现在天天来都忙不过来。今天还是个周末。南烟换了衣服,去给他们帮忙。
Quiz的位置的确好。
周围好几所大学,每天都来不少的小姑娘,围着徐宙也打转儿。他200一幅的速写十分卖座,听说最近都成了学生群体之间脍炙人口的店内特色。
当然他的那张脸也是Quiz的特色之一。
上回南烟跟小胡子那事儿纯属意外,帅哥就是大度,都没跟她计较她差点吐了他一身的事儿,二人见面还是说说笑笑的。
南烟还过去学了会儿调酒,客人来了,简单的她也能应付一二。
这天晚上南烟又喝高了。
最近不知为什么,也许是心里藏了事儿,很容易醉酒。她披了个毯子,在休息室又画了会儿画,挨不住了,索性睡在了这里。
时至午夜。
外面不是太忙了,徐宙也开门进来。
南烟窝在沙发,大半块儿毯子掉到地上,脚上穿着双马丁靴,鞋带乱七八糟地散开,没脱掉,就那么搭在扶手,脑袋歪到一侧,睡着了。
徐宙也捡起地上的毯子,给她重新盖了回去。
又见她颈侧一道红痕,想到她昨晚喝到一半就走了。说是要去搞钱。
他知道她有多缺钱。
但她从不屑告诉他她到底在做些什么。
徐宙也半蹲在一旁,朝她脖子里吹了口气,“喂。”
南烟跟从前一样,受不住这痒,一偏头,皱紧两道秀气的眉毛,睁眼看他,烦躁地嗫嚅了声:“你干嘛——”
说着就要转回去。
“谈新男朋友了?”
徐宙也问她后脑勺。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