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舒亦笑了笑,“还不太熟吧。”
“都吃过一次饭了,还不熟啊?”
怀蓁说。
怀礼看着她们,只是笑。
一顿饭吃得愉快,结束后,外面雪大了不少。
纷纷扬扬,满世界一片氤氲的白。
怀礼在门口抽了根烟,吞吐燥冷的烟气。等她们出来。
怀蓁和陈舒亦都没开车来。
陈舒亦的父亲是怀蓁在英国进修期间的同学,后来又在UNIHEART师从晏长安多年,怀蓁见到陈舒亦自然十分亲切,二人晚上喝了点酒,怀郁又跑外地玩儿去了,送人回家的事儿就交给了怀礼。
怀蓁住三环,陈舒亦住得更远一些。
她们刚好是相反的两个方向。
怀礼送了怀蓁回去,又掉头往高架上走。
雪天堵车严重,车行缓慢,陈舒亦坐他副驾驶,隔着窗户,观察了下外面的雪势,问他:“怀礼,你会不会太不方便了?我家那边有点远。”
“没事,”
他说,“再掉个头。”
“你家是不是离医院挺近的?”
“嗯。”
陈舒亦叹气,“早知道今晚就订在那边的餐厅了。”
怀礼侧眸笑了笑,轻缓打方向,“我姑姑好像还挺喜欢的。”
“那倒是,”
陈舒亦触到他这不经意的目光,笑了笑,又轻了声音问:“你觉得味道怎么样。”
“还不错。”
“那就好,还怕不合你口味。”
陈舒亦说。
才说完,他电话就响了。
雪大路滑,怀礼放缓了车速,用蓝牙耳机接起。沉稳嗓音落在封闭空间中。
大概听到,好像是有什么事要他回医院一趟。
刚进二环,UNIHEART那幢五十多层高的双子大楼就在不远。八个字母在汹汹雪幕中泛着幽白的光。
怀礼挂了电话,抬头看了眼窗外,回头看她,温声地问:“可能要耽误十几分钟,介意吗?”
“是医院的事儿吧?没事的。我都觉得很麻烦你了,”
陈舒亦笑笑,“正好我明天入职,顺便跟你上去转一圈儿吧。”
怀礼便径直往医院的方向开。
主干道堵得实在麻烦,他过了个路口换了条偏道开了进去。
事情也不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