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礼手臂从她腰间撤开,顺手给她拉了下臀后的裙摆,微微倾了身,看她指尖儿自他牌面儿上一一点过。
修剪的圆润干净,没涂指甲油。很漂亮。
他回头看她,淡声地笑,“看你想让我赢还是想让我输了。”
“牌桌上很看运气的,即使有我帮你摸呢,”
她的手顿了下,眼睛一眨不眨的,挺认真地说,“输了也要认,是不是?怀医生不会玩不起吧。”
说着,她又借这势头,靠近了他一些。
一缕柔香飘过,拂上他鼻尖儿。
她垂下眼,盯了盯他的唇,将吻不吻的。
又对上他如点漆般的眼睛,气息袅袅如搔痒,很轻声地:“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输太难看的。”
怀礼迎上她气息,嗓音淡淡的,“那还是想让我赢?”
“当然了。”
他拿了支烟放在唇,只是笑。
酒桌上叫个漂亮女人替自个儿摸个牌,顺便再调个情,游戏场的男女,一个色字当头,不言而喻。
旁人闹哄哄的,调笑道:“怀礼你这是作弊了啊,自己玩的不行找人帮你——”
“怀郁你说能这样儿吗,下一把你可是他对家呢,给他占了风头啊?”
怀郁也懒得管他们二人是怎么回事儿了,理着自己牌,漫不经心的,“我哥愿意玩儿,你们陪他不就好了,”
又回头瞧了眼南烟,挑衅地说:“认真点啊,他们都很会玩的。”
南烟扬了扬眉:“你别小看我,我们是要赢的。”
怀郁听到“我们”
二字,哂笑了声,不多说了。
他们这边理好了牌,几方分坐圆桌各处。南烟仍在怀礼腿面坐着。
她裙摆下,彼此肌肤之间仅隔了层西装裤的布料,稍摩。擦一下,身下就如同生了痒。如霉菌向四肢百骸飞速滋生。
他们这几日交集甚少,曾经食过髓,如今知了味。
现在靠的这样近,他气息一阵阵包绕住她,漂浮一丝淡淡烟草气。
怀礼一手拿着牌,任她替自己打理,拿烟的一只手搭在一边,置于她腰侧,随意地环住了她。
仍一个不亲不疏的距离。
她头发好似又长了,勾在他手边,似有若无地搔着痒。
南烟为他理着牌,时不时看一看他。怀礼抽一会儿烟,朝一侧呼烟圈儿,也抬眼去看她。
一年前俄罗斯的那晚,输赢之于他不重要。
今晚自然也是不重要的。
他不是那种胜负欲很强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