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挺好的,别怀疑。”
她由衷地说。
车身重重地抖了一下。
刚点着就熄火了。
“……”
他回头,咬了下牙,“能不能别在这种时候突然说这种话?”
“不是你问我的吗,”
她笑眯眯凑过去,从他外套口袋顺手摸走了打火机,“刚我说什么老硌着我呢,借一下啊。”
。
庆幸的是,这几天脸上伤口都没发炎。
昨晚洗澡随手拨开了淋浴,水篼头浇下,吓得她差点又滑一跤。最近水逆,据说就逆她们射手座。
惴惴一天会不会留疤,还在网上搜了下“脸上伤口沾水了怎么办”
、“脸上伤口留疤了怎么办”
诸如此类的问题。
大多的答案告诉她要去做医美消疤。她可没钱做这个。
没发炎呢,这下又见不到怀礼了。
早上尝试去了一趟他们心外,准备随便找个理由,顺便问问他,沾水了有没有什么关系。那时他在手术室,据说昨夜凌晨五点,天还没亮他睡到一半就进去了,南烟大早上十点去还没出来。
上次来差不多是下班的点,今天一去忙得像打仗,几乎没人有空应付她。
她就又下来了。
南烟如何也没想到,这事儿居然这么难。简直遭遇了她职业生涯的滑铁卢。
怕宋明川和聂超他们来骚扰,最近公寓也没回去了。
真难。
她也没想好怎么跟晏语柔开口呢。
而且她是真的很需要这笔钱。
徐宙也还是同意冷泠展出他外公的作品了,今天在展馆和南烟忙到下午,就去找冷泠了。
几日来北京气温骤降七八度。徐宙也平时一身单薄穿习惯了,不可避免地感冒了,南烟还是怕伤口发炎,准备去药房买点消炎药,再给他买点感冒药。
才去药房拿了药,忽然有人叫了她一声。
“Rita老师?”
清甜的女声。
一回头,是常与怀礼在一起的那个心外女大夫,偶尔来过儿童康复中心几次,听护士说姓陈。
南烟目光下意识梭巡她周围,没见到怀礼,便先打了个招呼,“陈医生,准备下班了吗?”
“还有点事要忙,”
陈舒亦大概猜到她在找谁,走近了,同她攀谈起来,“听说画室的孩子都叫你Rita老师,Rita老师应该是在国外留过学的吧?怎么来教画室的孩子们画画儿学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