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想笑就笑嘛。"
谭渊知道何雁慈在忍着笑。
"
雁慈岂敢嘲笑夫君,只是雁慈想不通夫君为何取了个鸟名?"
何雁慈眉毛抖动,双肩抖动,嘴角也抖动,想笑又不敢笑,憋得脸都有些紫了。
"
非也非也。此画眉非彼画眉。"
谭渊看何雁慈憋的辛苦,便用手扯了扯何雁慈的脸颊。
"
噗。"
何雁慈在谭渊的举动下憋不住口里的气,笑了出来。意识到后就马上正了脸色,憋住笑,做出很认真的脸色听谭渊讲解。
"
你也看过一些书。那你知不知道古代有个男人说天下的乐事、闺房的私密莫过于为妻子画眉?"
谭渊问道。
"
知道,雁慈问过爹爹,可爹爹说那样的男人没出息,所以被皇帝给砍了。啊,雁慈是说被皇帝给赐死了。"
何雁慈觉得自己用词有些不雅。
"
别听你爹胡说八道,那人活得好好的。"
谭渊略显粗鲁的回答并没有让何雁慈生气,反而觉得谭渊很是特别,竟然连自己爹爹都不放在眼里,不管如何,自己爹爹总比他有钱,还以为他多少会因此尊敬爹爹一点呢。
"
怎么走神了,嫌我骂你爹爹?"
谭渊又掐了掐何雁慈的面颊,发现手感非常好,有些上瘾了。
"
雁慈岂敢,出嫁从夫,夫君自然比爹爹大。"
何雁慈点头表示自己对谭渊的"
忠心"
。
"
那我继续讲。"
谭渊瞧何雁慈"
大义凛然"
地表示对自己的"
追随之情"
,便笑着说了下去,"
后来我和几个朋友讨论人间乐事,结果大家看法各不相同,有人说是做大官,有人说是发大财,有人说是行侠仗义,也有人说是成为高人异士好千古流芳独独我说世间乐事同前人所说,莫过于给妻子画眉,而我未来的理想就是每天给我的妻子画眉。"
"
"
何雁慈瞪着眼睛看着谭渊,发现自己选的夫婿果然有些怪异,不仅打扮怪,想法也很怪。
"
所以"
谭渊做了总结,"
他们叫我谭画眉。"
说罢,得意洋洋。
谭画眉、谭画眉、谭画眉、谭画眉、谭画眉如果自己跟别家的女子一样唤自己夫婿的名字,岂不是就得叫他画眉?
画眉、画眉、画眉、画眉、画眉听上去好像在叫一只小鸟唉。何雁慈发现自己有些呆滞了。她跟着谭渊走进了草屋,看到了屋内的摆设,才清醒过来。
"
夫君,雁慈应该做什么?"
何雁慈环顾屋内,发现家具少得可怜:一张木床,上面一个草垫子和一床棉被;屋角四只木头箱子,外表破破烂烂的,也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箱子旁边是米缸,上面盖着木板,也不知道里面有多少米;屋中央有张桌子,不过只有三条腿,所以少腿的那角绑了根木棍权做支撑,弄得桌面向那边倾斜着;东面窗边还有个笨木制的柜子,上面放了一些碗筷,可看上去几天没有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