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雁慈连忙上前拿着,打开一看,发现是些精细点心,还有手帕、头簪等女子常用之物,而且质地非常好。
"
夫君,你前些日子刚给雁慈买过胭脂水粉,这些"
何雁慈想说怎么又花银子买这些东西。跟谭渊在一起后,她也看到村子里的渔家妇是如何过日子的。那些渔家妇不仅没有华丽的绸缎手帕和珠翠头簪,就连胭脂水粉也少得很。她问过那些人为何不擦胭脂,结果那些姐姐们说那样就不好干活了,而且还颇浪费,恐怕只有她家小谭这种新娶妻的人才肯花钱给娘子买这些奢侈之物。
"
觉得你用着合适,就买了。"
谭渊捏捏何雁慈的脸颊,"
点心也是镇子上最好的铺子里做的,你尝尝,如果不合口味,我改日去金陵给你买。"
"
夫君,虽然你现在年富力强,但终有一日也会老朽,如果我们不趁现在多积攒些银两,将来如何是好?而且村子里那些姐姐都没有这些东西,她们除了料理家务,也帮大户人家洗洗衣服,揽个针线活挣钱,你看我是不是"
何雁慈踌躇着,小声地跟谭渊解释,边说边看谭渊的脸色,怕谭渊生气。
"
是啊,年富力强。"
谭渊话音别有深意,手指在何雁慈脸上停留片刻,把何雁慈弄得是面红耳赤,也顾不得家教礼法,跑出去给谭渊盛晚饭。
谭渊答应了何雁慈回家,就没在外面吃。可他一看何雁慈做的菜,心里却觉得很奇怪,问何雁慈这菜里都炖了什么,怎么乱七八糟的。
"
白菜、香菜、鱼、萝卜"
何雁慈一样样给谭渊数着,就是没提甲鱼。她白日炖好甲鱼后又用刀把甲鱼剁碎,然后混到鱼和菜里煮。
谭渊知道何雁慈不擅庖厨之艺,便不疑有它,吃喝起来。
何雁慈瞧自己"
初战告捷"
,便拿来酒葫芦,给谭渊斟酒。谭渊觉得酒的味道有些怪,但也喝了。
何雁慈看谭渊吃了甲鱼也喝了甲鱼血,悬在嗓子眼的心才落地。她利落地收拾碗筷,脸上也露出开心而带着解脱的笑。
谭渊看何雁慈微笑着,觉得何雁慈笑起来有几分姿色,忍不住走过去抱住了何雁慈,在何雁慈的额头轻轻印下一吻。何雁慈吓了一跳,随口问了一句:"
起作用了?"
"
什么起作用了?你给我吃了什么?"
谭渊不解,想问何雁慈究竟时,却发现体内有奇怪的感觉,似乎是一股热气从脚底慢慢升了上来。尝试运了运气,他明白自己吃的不是毒,而是什么补药。
"
夫夫君。"
何雁慈尴尬地笑,身子往后缩,怕谭渊一怒之下打自己。
"
说啊。"
谭渊皱眉,心说我又不是要打你,你干什么怕成这个样子。
何雁慈看谭渊皱眉,心里更慌,捂住脑袋蹲在地上,从嘴里憋出一句比蚊子叫响不了多少的话。谭渊没听见,他蹲下去仔细听,才听明白何雁慈说的是什么。
甲鱼!
谭渊脑海里出现了那小王八模样的家伙,忍不住把何雁慈从地上揪起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