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雁慈,你的发式怎么还是未出阁的样式?"
何雁慈的娘来了这些日子,光顾着看何雁慈过得如何,没注意她的头发,今天给她出来,才觉得有些不对劲。
"
娘,夫君说我这样比较好。所以我就没有换。"
何雁慈冲她娘笑笑,又别过头暗地吐了下舌头,没说两人尚未圆房之事。
"
是吗,可这不合规矩。不行,等回家我得说说,你把发式给我梳成妇人模样的,免得惹人闲言闲语数落你。"
何雁慈的娘不疑有他。
"
是,娘。"
何雁慈点头,想起自己那夜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却被自己的娘给打断了,从那后,只要谭渊对自己太过亲近,就觉得心里跳得厉害,脸也烫得厉害,气都喘不过来,因此,也害怕起那圆房之事。
何雁慈的娘满意女儿一如既往的顺从,便不再提头发的事情。两个人到了市集,东逛逛、西看看,觉得很开心。何雁慈想起谭渊的嘱咐,便张罗着买些东西,又怕娘不同意,就假借谭渊的名义。
何雁慈的娘看何雁慈那"
大手大脚"
,忍不住又数落了她几句,逼着她把选好的东西又放回去,挑了些日常用的柴米油盐,这才放心。
买好东西,何雁慈要按照谭渊的嘱咐带着她娘在市集的馆子吃饭,可她娘死活不同意,她只好作罢,跟着她娘走路回家。一路上,何雁慈的娘不停地捶自己的腰,开始是默默地捶,后来是唉声叹气地捶。
"
娘,你怎么了。累了。"
何雁慈挠挠头,心说那为什么我刚才要雇车你不同意。
"
有点累,不过没事。他一个打鱼的,没多少积蓄,当初为了你掏了那么多的聘礼,如今再不节省,将来怎么办。"
何雁慈的娘又捶了捶腰,看着谭渊的草屋就在不远处,才松了口气,慢下脚步道:"
从前我不知道,如今我来了,日后我给你们管钱,免得你们两个小的不知道轻重厉害,把那银子都打了水漂。"
"
是,娘。"
何雁慈搀着她娘,觉得她娘真是有些乏了,便冲草屋喊谭渊,让谭渊出来帮自己搀母亲进屋休息。
"
这成个什么样子,你在这里怎么没个体统,大喊大叫的?"
何雁慈的娘埋怨何雁慈忘了从前学的礼法,愤然推开何雁慈,要自己走。
"
娘~~"
何雁慈看她娘脚步踉跄,心里有些急,也没管她娘的训斥,又喊道:"
夫君,夫君,你帮我扶娘一下啊。"
"
别喊了。"
何雁慈的娘看草屋里没人出来,就在何雁慈手臂上拍了下:"
我能行,他可能出去打鱼了吧。幸亏不在家,要是听到你这么大声喊他,他不责怪你才是。"
"
娘,不会的。"
何雁慈笑笑,眼底都是明媚。她想起谭渊告诉过自己,该喊的时候就要喊,该大声说话也要大声说话,高兴的话,即使是女子也可以大步流星地走,也可以像男子一般跑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