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谭大公子,你是威胁在下喽!"
冯逐苍神闲气定地看着谭深跳脚,冲旁边的护卫阴阳努努嘴。他见阴阳跃跃欲试,想要发表不同见解,就给了他这个机会。
"
我说谭大啊"
护卫阴阳刚开口,就听到何雁慈噗哧笑出声来。
谭大?他竟然敢这么称呼自己这个冷面大伯,好厉害哦。何雁慈捂住嘴巴继续笑,躲在谭渊身后,避开谭深怨毒的目光,继续关注事态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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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公子,请不要那么称呼在下。虽然你是阴家少主,我谭府也不会示弱。"
谭深见谭渊看好戏一样站在旁边乐,气得不行,语气便更重,矛头直指要怂恿谭渊去绣花的冯逐苍主仆。
"
谭大,你何苦跟道学先生一样。大家都是江湖人,你别搞出君君臣臣那套假模假样的规矩来。谭渊这小子跟我差不多,都不喜欢受拘束,你留他在谭府他也不快乐。加上你又看不上他那位聪明伶俐的娘子,所以你还不如放他走,随便他四海云游,反正谭府有你就够了。"
阴阳毫不客气,指摘了谭深一番。他是江湖上有名的帮派"
下九流"
的少帮主,个性洒脱,跟谭渊是莫逆之交,自然要帮谭渊脱离谭府的"
苦海"
。
"
我谭府的事情又不是你家事情,轮不到你来干涉吧。"
谭深鼻孔出气,不给阴阳留面子。
"
这不是谭府的事情,而是我朋友谭渊的事情才对。谭府是谭府,谭渊是谭渊,他没有必要为了谭府的名声和你的名声葬送他自己的生活,何况他这么大的人了,也不用你跟前跟后地嘱咐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
阴阳气不过,拉着在一旁看好戏的谭渊道:"
你倒是说句话啊,这个时候装什么老实人。"
"
阴阳,他是我大哥,我怎么好意思开口跟他说我要离开谭府,留下他一个人支撑。但不说我还真的很难受,因为我不想被圈在家里,还总被他和娘怂恿休掉我心爱的娘子,放弃我绣花的爱好。阴阳,我该怎么办。"
谭渊装作谭深不在场一样自说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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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夫君,我也不好意思跟人说家里的大伯终日冷着一张脸,让府里所有的人又害怕又讨厌。夫君,冯公子既然想请你去做师傅,那你就去做吧。天源号的老板说了,你绣的手帕销路十分好呢。我一次去店里,看那些大家闺秀的丫鬟们拼命抢,要替她们主子买回去。"
何雁慈想到别人觊觎的绣花手帕自己想要多少就要多少,不免得意了几分,拉着谭渊的手,替他介绍天源号的老板,"
老板,其实绣花的不是我的亲戚,是我的夫君。他长得不错吧。"
噗!冯逐苍见何雁慈自顾自夸谭渊,而谭深手已经按上了腰间的刀柄,便马上给阴阳使了个眼色。
"
大哥,你要干什么?"
谭渊眼力也好,提防着大哥谭渊。还没等阴阳动手,便先出手,阻止了谭深。他知道谭深在这里的势力,如果以辱没门风杀了何雁慈也不会受到官府的任何制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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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弟,咱们是一奶同胞。我一番苦心为了你,谁料你三番两次辜负我。且不说我伤心,娘那里你又怎么说,难道你想让别人都嘲笑娘生了你这么一个喜欢绣花,终日无所事事的儿子吗?"
谭深见弟弟反抗,便愤愤斥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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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有努力打鱼、绣花,养活我和我娘。怎么能说是无所事事。"
何雁慈拽着谭渊倒退了数步,才敢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