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思颜赶忙摇头:“不不不!娘子,我希望你余生都平平安安,永远不要在意现在的样子,因为我不会因此而不爱你,我誓,若违背此诺,天诛……”
“好了,别说了,我知道了……”
凛月霜心里还是怕,神仙誓非同凡响,可是真的会成真的。
“不,我要说的,若我存有二心,就让我魂魄消散,皮囊不存。”
应思颜抓住她的手,眼睛里都是真挚。
她是认真的,不想让凛月霜感到不安心,凛月霜现在很是柔弱,她害怕所有一切让她害怕的东西,应思颜的任何一句话她都记在心坎里,一个眼神,她便能难过一天。
“我希望你还是以前那个闲云野鹤,一笑泯恩仇的月霜,我喜欢你在田间躺在藤椅上摇着扇子喝着酒的模样,喜欢你回到屋里轻轻给我盖被子的样子,喜欢你亲吻我的额头,喜欢你的笑,喜欢你被我挠痒痒的样子……”
“这些你都记在心里?”
凛月霜惊讶,这些瞬间应思颜一个都没忘。
“嗯,永生不忘,我应思颜不是一个贪忘旧的人,若我是,你离开天界的时候我就已经不爱你了,怎么会永远追随你,雪峰我去过很多次,但每次都寻不到你,我都快把每一寸土地走遍了,连墓碑上的碑文我都能记住,你现在让我说翎被埋在哪个方位我也能知道。”
应思颜一边说着一遍把凛月霜轻轻抱到了床上,凛月霜靠在她怀中笑道:“那这样还找不到我……”
应思颜搂得更紧,道:“是我错了,我不对,那里需要上仙接引,我天天去送礼物给那群道貌岸然的神仙,求他们带我去,最后只得到每年一两次的机会,如果那时候我那么强大,我每日都去找你都可以。”
听到这话,凛月霜心里酸楚,说道:“是我误会你了。”
“没有,那时候我对你的确是狠了些,对不起,我不应该这样对你,我知道你肯定难受,但我没想到你会因此而自戕。”
应思颜说着,泪水便滑落了。
凛月霜抬眸看着她,心里难受,那时候自己金丹裂开,身子非常的疼,已经没有生的希望,想的是若是死了能在她心里留下位置,何乐不为?
现在,却成了她永生的痛……
“所以,相比较那逃亡的几千年,在人间的七年又算什么呢?还有……你永远在我心里都是那么美。”
应思颜回头亲吻了她。
凛月霜感动在心里,她看着应思颜手上的赤红,轻轻上去抚摸道:“那年在人间,你到底做了什么呢?”
应思颜反握住她的手:“那年人间犹如炼狱,天下没有明确的分割,我刚下凡,看到那副景象都吓了一跳,女帝那些年忙着抵抗魔族,没有好好的治理人间,人间民不聊生,我便当起了救世主,叫人建造了令州,赵家祖先成了我的门生,一起修炼一起抵御魔族,赤红莹蓝是我后来我用了死去仙将的金丹炼出来的,一蓝一红,代表你和我。”
“难怪他们可以破开死魂琴……原来这般厉害。”
凛月霜叹了口气,抬眸道:“那位仙将是……?”
“不知名字,但我想,她的仙位等级应该很高,主人死了五十年了金丹都还未散去,后来被妖精吞了,我偶遇路过,那时候金丹还没被消化,我打得过它,便将金丹炼化了。”
“原来是这样,那也算是与你有缘,我说呢,为何她们会喊我祖师奶奶,原来是你。”
凛月霜点了点应思颜的鼻子说道。
应思颜点头:“我怕我把你忘了。”
“那你现在了誓言,以后再也不能违背誓言了,你若是后悔的话……”
“不会,永不后悔。”
应思颜没有给他说完的机会,转头便吻住了她的唇,顷刻间,一股暖流从腹部上升,行为便有些控制不住了。
“思颜……思……思颜……别……”
凛月霜想要阻止她,可是无奈,碰到她的时候浑身酸软,根本使不上力,她也很奇怪,不知何时,应思颜竟有这样的魔力。
“应思颜,你在做什么?我们要讨论一下魔族,你还要让我在外面等多久?”
突然,门外传来梦南秋的声音,应思颜翻了个白眼,这才起身,大吼道:“出来了出来了。”
“你们要讨论魔族侵入的事情?”
凛月霜坐起身问道。
“嗯,现在魔族很可能已经进入了故园,我得想个办法找他们出来。”
应思颜转头说道。
凛月霜沉思,片刻抬头:“我也想一起听一听,我以前是仙将,应该可以给一些意见。”
“好。”
应思颜扶起她打算带她一起去大厅,可忽然凛月霜神情有些痛楚,她单手摸着太阳穴,咬牙站也有些站不稳。
“你怎么了?”
应思颜紧张的问道。
“不……不知道,突然……头好痛!”
凛月霜捂着脑袋,剧烈的疼痛使她无法思考下去,身下一阵软,便被应思颜抱住了。
“你还是别去了,休息一会,我去去就回,别担心,我就在大厅,我先替你封穴止痛。”
应思颜说着,便捏诀点住了她的脉络。
刹那,凛月霜便昏睡了过去,应思颜将她抱上了床,盖上了被褥。
临走前还亲吻了她,心安了才离去。
到了大厅里,她见到几大长老和梦南秋厉姑姑都在,愣了一下,随后问道:“需要这么大阵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