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除了求饶,求怜惜,再不知该如何,肖尘像是永远也不知停歇,在他身上索求无度。
“小叔叔真会撒娇,这怎么就不行了。再喷一次我就射给你好不好。”
“不!喷不出来了,出不来了,求你呜呜呜”
肖逸清崩溃的哭了出来,眼睛都哭红了。呜呜咽咽的哭喘声,简直成了另一种催情药。
肖尘知道自己对这个人好像永远也要不够,恨不得整个人都钻进他的身体里去,在他温暖的包容里和他永远融合在一起。
他把哭泣的人抱在怀里,温柔的哄着。可腰却动的更猛烈了,一下下往深处用力的顶撞着。
“你爱不爱我小叔叔,你爱不爱我,说你爱我我就饶了你,说呀,你说呀。”
“饶了我,放过我吧,我我爱你。”
“你爱谁?我是谁?”
“肖肖尘”
就算不是真心的,就算只是情与里的一时情迷,就算这一切都会随着明天的日出而消散掉。
肖尘还是抱着肖逸清,流下了眼泪。
“我也爱你,我爱你小叔叔,这个世界上,我最喜欢你,最爱你。”
那一夜疯狂之后,肖尘就开始频繁的于午夜出现在肖逸清的竹舍。
而每当日头高悬,肖逸清醒来,床边又总是冷的。
就像见不得光得法咒,疯狂,热情,情欲和爱,只在深夜里才得以重现。
白天的肖尘和夜晚的肖尘如同分裂出来的两个人,对他的态度非常冷淡。
而沙琪娜依然出入肖尘的寝宫,偶尔还是在清晨十分,裸露出的肌肤上甚至带着一两个显眼的痕迹。
那痕迹就像是打在肖逸清脸上的巴掌,火辣辣的疼。
明明肖尘昨夜还与他在竹舍里放肆纵情,耳鬓厮磨。
男人低沉的爱语仿若还回荡在耳边。
却其实是从自己身上发泄了欲望之后,又趁着夜色回到寝殿,宠爱了留宿在那里的沙琪娜吗?
只是这样想象了一下,肖逸清都感到心里痛的难以承受。
他分不清自己是恶心多一些,还是伤心更多一些。
可他能抱怨吗?
他是个令肖尘成为孤儿失去双亲的罪人,是个在肖尘还是孩童起就以刻苦修炼百般折磨他的小人,还是个曾把年少的他骗进魔域,设计想害死他性命的仇人。
他没资格。
如果不是肖尘年少时曾对他情根深种,最终舍不得对他下手。
他哪里还有性命在这里伤春悲秋。
他可能早就死在了魔兽的口中,亦或者依旧被当成狗一样受尽折磨羞辱的被迫活着。
难道他还指望肖尘会真的心无芥蒂,和他结为道侣或是迎他做魔域的帝后?
沙琪娜才是他的帝后人选。
而他是一个曾经得不到的执念,一旦得到了,满足了,也就放下了。
肖尘应该也是这样想的,所以他没有说要把他永远留下来,而是定了个赎罪的期限。
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机会,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肖逸清心中的戾气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淡,被冰封已久的情感,就像是涨潮的海浪,一波一波的洗涤着他荒漠一般的灵魂。
坐在寝殿外的花圃前,手中水壶淋洒的水滴被日头耀出晶莹的光。
肖逸清望着寝殿关闭的门,他想,这可能就是他的劫。
回顾自己这一生,先是为了得到母亲的关注,后来为了舍情弃爱不再受苦,他一直在拼了命的修炼冰攻术法。可却在逐渐被术法掌控的过程中,失去了更多宝贵的东西。
父亲曾经说过,原始仙族拥有强大的法力,却大多冷漠无情,最终因为一场浩劫而陨灭。
凌云仙山的创建者是原始仙族即将寂灭的最后一位仙人,他用余下的时光为后世留下了一套金木水火土五系术法修炼册,其中四系三到五重就难再有进展,九重为最高。
只有水系冰攻可达十重。
突破重数越高,对万事万物的兴趣也就会变得渐渐寡淡下去,失去追求与执着,失去热情与同理心,逐渐接近原始仙族。
只有第十重,是真正突破成仙的关卡,可独独留下了两个字——舍弃。
肖逸清练到第九重的时候就已经颇为吃力,无论怎么再继续修炼,也悟不出第十重舍弃的意义。
他曾经认为按照冰修一直以来淡漠情感的修行方式,应该是自己七情六欲断的不够干净,心里杂念过多才总是达不到十重舍弃之境。
他以往的每一次突破,都来自于割舍。
他越是让自己的心变得冷硬,不与人过多接触,封闭内心,禁止对他人投放情感,越是可以突飞猛进。
然而重数越高代价越大。
母亲的死让他突破了六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