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嗣谨趁机道:“爹,您既然心里明镜似的,就帮帮我们吧!撇开我们家和龚大人的关系,就是看在龚大人是我的顶头上司,您为了我的前程,也不能袖手旁观啊!何况这其中还涉及到了雍王爷。而且贵州都司这次战功赫赫,龚大人全靠着他们才立下了不世之功,从贵州都司里提一个人做贵州总兵,对稳定人心也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毕竟以后龚大人要镇守西北,如果鞑子再进犯,龚大人就是如卫青再世,也要手下有人可用才是——一个跟着他浴血奋战而没有前程的将领,谁还会对他俯帖耳?”
“口才不错啊!”
徐令宜笑望着儿子,“看来你跟在龚大人身边,还真学了不少的东西!”
“爹,您这样说我好心虚啊!”
徐嗣谨可怜巴巴地望着父亲,“我听着怎么像那些军中监军拒绝龚大人时的口吻啊!”
“你这小子!”
徐令宜再也忍不住,给了儿子一个爆栗,“竟然把我比做监军。”
军中的监军,都是太监。
徐嗣谨捂着头窜到了十一娘的身边:“娘,爹他打我!”
徐令宜顺着徐嗣谨望了过来。
十一娘却扭过头去。
从进门就对她视若无睹,要不是徐嗣谨,估计他连眼角也不会瞥过来吧!
“打得好!”
她目不斜视地望着儿子,“谁让你胡说的。以后再这样,小心我也给你两下!”
徐嗣谨佯做出一副哭丧着脸的样子。
徐令宜看着十一娘冷淡的脸,在心里长长叹了口气,道:“好了,你这两天就留在你母亲身边,别到处乱晃,等大军进了京,你再露面也不迟。”
然后站了起来,“我晚上就不回来吃饭了,先和陈阁老聚一聚。”
徐嗣谨大喜过望。
听父亲的口吻,这是要帮他去办这件事。
他立刻殷勤地上前搀了徐令宜的胳膊:“爹,我送您出门!”
“你还是在家陪你母亲吧!”
徐令宜哭笑不得,“别到时候嚷着太闷到处乱跑。”
徐嗣谨连声应“是”
,坚持把徐令宜送到了厅堂,这才折回了内室。
“娘,”
他跑到十一娘身边,“您是不是和爹爹吵嘴了?”
十一娘心里一跳,嗔道:“又胡说八道!”
“我才没有胡说八道呢!”
徐嗣谨不服地道,“平时爹爹进了屋,您总是笑盈盈地给爹爹倒茶,今天你可理也没有理爹爹……”
“我这不是看你们在说正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