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
齐斐聿坐起身来,放声笑道:“有趣,有趣。”
谢京墨这会已经靠小鱼干贿赂了墨染,抬手抚摸它的背,不禁感叹,这王府的猫养得可真不错。
“旁人都觉得我在生气,怎么偏谢兄认为我在害怕?”
谢京墨气定神闲地看他一眼:“现在倒是确认我所想无误了。”
齐斐聿被他的话一噎,没了声音。
谢京墨难得看他吃瘪的表情,心情不错,谁还不会诈人咋的。
“齐王爷可愿讲讲?”
谢京墨举起酒壶,问他。
齐斐聿突然泄了防备,有懒懒躺下,看向眼前的星空,问道:“谢兄,你小时候做过坏事吗?”
“嗯。”
谢京墨不知他怎么突然提起小时候,但还是回答了他。
“做坏事以后,快被现时的心情,是最糟糕的了。”
齐斐聿仰头又喝一口酒,轻声说道。
谢京墨点头赞同道:“确实如此,事后反倒轻松了。”
“也许事后,我也就轻松了吧。”
谢京墨听他语气低落,心中好奇更甚:“你是犯什么错了?”
齐斐聿淡淡看他一眼,冷笑一声:“我敢说,都没几个人敢听。”
谢京墨暗自腹诽:我不仅敢听,还大概知道了。
莫非着齐王爷知道自己的爹不是他爹,所以父子二人平时才以师徒相称?
谢京墨这样想,却没问,有些秘密,得当事人自己说出口。
“那你后悔吗?”
“后悔?”
齐斐聿好笑地看他,手指指自己的脸。
“我倒是感谢那人。”
齐斐聿喃喃道。
“既不后悔,你怕什么?左不过事后挨一顿打。”
谢京墨安慰道。
齐斐聿还是不言语,良久,他才笑道:“谢兄,我真的很羡慕你啊。”
平生最大的惩罚不过挨顿打。
谢京墨没回答他,这话,他听太多人说过了。
此时他心里想的确是,为何林默蝉和齐斐聿话都挺多,他偏偏不觉得齐斐聿吵呢。
再听耳边的沉默,谢京墨明白了,齐斐聿虽吵,有时候真的清净,但林默蝉就是单纯的吵了。
“与其呆在这里等事,不妨出去躲一躲呢?”
谢京墨给他出主意。
齐斐聿挠挠下巴,开始思考:“有道理,去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