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古事件气未消的任天齐,一晚都没回到宅中,而任妈妈却来了,任夫人是位爱美人士,一身白色运动装,拎一个不相配的铂金包,短短的头,又是烫卷又是染红,晴倾见了不免惊呆,只觉好似一颗蜜饯,然后勉强能对未来婆婆笑的出来!眉是画的,眼线是绣的,指甲染的酒红酒红的,不知被骗去多少钱做保养上,那皮肤算是比年龄要年轻了二十多岁。
她一进屋就喊热,老危端着茶水她灌下两杯,接着还要,然后脱了上下衣,一件贴身的带着花朵图案的裙装在晴倾面前展开,楼晴倾眨巴两眼,果然现代婆婆与众不同,这对她来说可如何是好?
褪了热气,从包中拿出一件披肩,人也变的端庄,老危准备了一桌的下午茶点心,她也就贵妇式的坐在小客厅里享受了,晴倾这才深了几次呼吸走进小客厅,立一旁稳稳的叫声:“伯母你好。”
这是小晴教的打招呼方式,倒是能接受,任夫人头未抬,眼指指她身边的南希说:“这是你的丫环?”
南面与媚婷不同,听这话反倒差点笑出声来,掩着嘴后退两步,乖乖的当好丫环角色,跟在女主子身后,而她当小姐的怎会不知,未来婆婆这是要拿丫环开刷,以此指桑骂槐来对付她吗?
“回伯母的话,南希是这屋的帮佣,因为她与我都在上课,所以天齐让她来帮忙一点我的生活起居,为人很好,我都当她是妹妹了。”
这一句“回伯母的话”
让任夫人端起了架子,也似乎立马感受到自己被她尊重了:“那不同,要真是自家姐妹,吃穿住行用这个家的,帮个忙那都是自然的,这可是领薪水不是?”
好歹她一进这里来身体就微低着,态度谦和,说话不浮燥,是放到当下年轻人当中,实属难得的,她虽不好意思直接挑她的毛病,但是又怕人家是因要做“豪门媳妇”
所以对她百依百顺的作假也是有的,故此心中也七上不下的。
“南希,你先出去吧,这里有我服侍。”
南希便出去了。
可这一句话,任夫人不高兴:“我是那种婆婆吗?我听说了你出门不好,没认识天齐前打好几份工补家用可是?”
“是的,天齐是个好人,我们一家受他之恩惠是此生怕都报不完的,所以伯母面前我想多表现,能替天齐孝敬你是我的荣幸,能和天齐一同孝敬你,那就是我此生最大的福德了!”
让晴倾唯一觉的好的地方是——她说的话她都听的懂。
这话回的,任夫人该如何接呢?
她本是山里的孩子未读几年书便出来工作,因有几分姿色,加上年少轻狂,也好打扮与受人追捧的日子,因此进了夜场工作,当年认识了天齐的爸爸,两人都不是什么好货色,可是好在天齐长大后这么有出息,将他们的生活都拉上了正轨,她才得以过平安的日子,也想起儿时的梦想,想做一个文艺女,这几年修读不少课程,也学了一些古典音乐,所以……今日对着楼晴倾这般收敛的态度、古雅的气质,加上眉宇间那流转的服贴……嗯!叫她满意。
“这里家务活皆不用你干,你要怎么表现?”
可是还有不服,她这些书读的多的女孩子,有些姿色,再有点心思,那就不得了了,用这些甜言蜜语谁不会啊,她得替儿子考验考验她,再来不是都像电视上演的,当婆婆的对儿媳不能太好,易被她爬到头上去。
“天齐好有本事,弄个这么大的家来住,我虽然一直在外打着工,可是家务活倒是不会做,如今因为天齐的身份不宜在外抛头露面了,故此想来只得好好上课让我自己可以配的上一点天齐,还想着平日在家好好和他们学习如何做家务活,还有天齐的喜好、习惯等等,都一下学下来,以后要是有这个缘份能让我继续伺候天齐,那也就不必要这些人,一来里里外外皆是外来人管,也不踏实;二来这一年算下来开销也是极大的,是吧?”
她得里外都讲好,不能一下子把自己说的多贤惠能干,也不能贬低了自己。
“嗯,当然有这个以后了!”
再也坐不住了,无论她多会说,可是没有点这样想法和承受心理的人,也是编不出这些话来的,这叫任夫人一个舒服呀!
“你这话说的我很爱听。”
她笑了,从进来到现在才露出喜悦,笑声爽朗,本就不是矫情的女人,所以现在对晴倾满意后也露出了本色:“想来我听他们的报告都不是十全真的,爸爸好赌,那你肯定是像妈妈了吧?唉都是命苦的女人!”
晴倾想了想在国外时小晴妈妈的举止,叹了叹气道:“是,不过爸爸也是因生活所迫一直没转变过来而误上了岐途,如此天齐帮了这么大的忙,他也道要为天齐好好做人,是天齐帮助了我们一家,爸爸要是能好,天齐就是我们一家的大恩人了!”
“你是他媳妇,这是自然的,要不然公司赚那么多钱来,做些慈善事,不也给别人家口袋。……还有啊,你刚刚说的那些我非常认同的就是家里请来的这些人,什么年代了还用的着一个管家啊下人啊,又不是老人小孩子一大堆。”
晴倾顺势问:“伯母不和我们住在一起吗?”
“我怕你们年轻人不喜欢和我住在一起。”
她如今自己一处有房子,楼下小区、市场,往来的那些同龄人早就一起相处习惯了,才不来这里呢!
“怎么会呢,应该住在一起,有我们照顾你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