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白天,江一鸣都不吵不闹,完全配合医生和江伯母的安排,这让所有人都很诧异他的改变,以为他是终于看开了。
有了这样的印象,到了晚上江一鸣很顺利地达成了自己的目的。
先是告诉江伯母,说自己很愧疚昨天的行为,他现在很想喝她煲的鸡汤,问她能不能今晚上回去给他熬好,明天带过来。
听到儿子的这个要求,江伯母自然是求之不得,开心地不得了,连连说好。
江伯母走后,江一鸣又假装入睡骗走了查房的护士。鉴于今天一天他的良好表现,只要没有大动静,护士也应该不会再过来查探了。
一切准备工作都已就绪,现在就只需静待莲生的到来了。
江一鸣盯着墙上的钟表,时钟显示现在是十一点五十分。昨天约定的时间他估摸着是午夜十二点,而且以莲生行为的诡异,这个点好像才符合他的气质。
等十一点五十八分时,莲生的确如约而至,江一鸣心里松了口气。
莲生这次来,心情似乎很不错,一点也不敷衍拖沓,直接让江一鸣躺好。
江一鸣躺好后,就见莲生竟然又拿出了昨日的紫色瓷瓶,一阵奇怪的施法后,将瓷瓶口朝向了自己的腿。
瞬间剧烈的疼痛传来,像是骨头被人一寸一寸地捏碎了,筋肉也被一块一块剥开了,江一鸣痛苦之余更是惊恐万分,咬牙切齿地质问莲生,“你对我做了什么!”
“等着就是了。”
莲生淡定无比。
江一鸣愤怒不已,誓如果他的腿有任何异常,他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绝对要让他好看。
抽骨剥筋的痛让江一鸣大汗淋漓,嘴唇都咬破了,正当江一鸣心想这酷刑何时会结束时,一股更钻心的疼从两腿直冲大脑皮层,痛的江一鸣整个人都抽搐了起来,牙齿直咬得咯咯作响。
江一鸣面目狰狞,却不再抗拒这份痛,因为他已经感觉到腿上的骨肉在一点点聚合相接。
江一鸣身体痛苦不堪,眼中却是熊熊燃烧的光亮,他坚信,只要他撑过去,就一定会再次完美地站起来,然后把所有的痛苦加倍返还给江月,让她这一辈子都痛不欲生!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等莲生唤他时,江一鸣已经痛得麻木了。
江一鸣哑着嗓子问,“结束了吗?”
“自己起来试试。”
听此,江一鸣也兴奋不已,忍着疲倦撑起身体下床。
地板的冰凉传入了脚掌,又顺着神经传入了大脑,让江一鸣异常兴奋。
江一鸣急迫又慎重地迈开腿,一步、两步……随着来回的走动,江一鸣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
激动地自言自语,“好了,好了!我的腿好了!”
而后感激地看向莲生,“真的谢谢你!”
白老头轻笑了声,说“要谢就谢你自己吧,我还以为你会扛不过去,我又能得到一个强大的魂魄了呢。不过现在看来,是我小看你了!”
兴奋过后的江一鸣想到自己答应莲生的事,情绪冷静了下来,皱眉问“你需要我为你做什么?”
莲生见江一鸣一脸防备的样子,不屑地嗤笑了一声,“要你做事时,我自会来找你。别的时候,你是你,我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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