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浅笑着转身:“我觉着不累。”
“但是我饿了!我很饿!”
我索性两条腿缠挂到他的腰上,一手在他肩膀处找了个支撑点,另一只手绕到他脑袋后面,企图攀到他手中的瓷碗。无奈手臂短,别说够不到碗,他的手腕都够不到。饿是真的,尤其在这阵阵肆意的香味之中,饿感翻了倍在胃里打滚,我只好更没节操地奉承:“英俊潇洒英明神武风流倜傥的世子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小的诚心诚意忏悔,保证以后按时吃饭,不挑食,您赏赐什么吃什么,您看这样成么?”
“下来!”
谁知他的脸色不但没有变好,反而出人意料的沉了起来。
我暗吐一口血,怎么越来越难搞,难道我现在年纪大了,下巴稍微尖了一点,已经一点不像包子那么可爱所以遭到深深的嫌弃了吗?不会啊,我摸了摸自己的脸,下巴实际上还是圆鼓鼓的,怎么也才十六岁的年纪,不管身量还是音量或者脸蛋,都是萌萌的呀。怎么就不吃这一套呢?
“我错了我错了,我有眼不识泰山,我大水冲了龙王庙……”
他腾出一只手搂住我的腰,以防我掉下去,却又再次严肃声明:“下去!”
现在下去就是作死好吧!我两手努力搂住他的腰身,晃来晃去。
“哥哥……哥哥……”
“景、姑娘……”
王瑾诲快步进来,身影一滞,急急转过身。
“王三少爷走得可真快。”
尾随而来端着一盘水果的平月一脸诧异:“您不是来找小姐的么?噢,这就回去了?那您慢走。”
“喝吧,过会凉过头了。”
景池珩风轻云淡地将手中的瓷碗放到美人榻旁的小木桌上,把我从身上扯下来,声音淡无感情,语气却像是在问下属:“何事?”
“景兄也在,”
王谨诲这才走近几步,脸颊却又红晕,礼貌道:“时至百花盛开之际,我家城郊有一处花园子,每年这个季节,挑着天气好的日子,家中兄妹都会去那里赏花。想问景姑娘想不想去?景兄是否有空同去?”
别闹了,这货鲜少出席各类宴会,除非不可避免的重要场面,否则不要期望看到他片刻身影。至今为止叫他出现过的场面,我十个手指头都能数出来。这在一个盛行宴会的大环境下,叫很多人惊讶且佩服。说实话没什么好佩服的,他这人就是纯碎的高冷,谁都瞧不进他的眼。
他问我:“要去么?”
“去!当然去!”
咽下嚼碎的蘑菇,我露出期待且兴奋的神色,又问:“你做的?”
他脸一沉:“你说呢?”
我痛心疾首:“平月你做菜的手艺跟两年前没什么差别。回头好好练练,我看下个月的工钱你不要领了,下下个月的也不用领了。什么时候把菜做好吃了再领。”
平月眼泪汪汪:”
这能怪奴婢吗?奴婢冤不冤,再不济也不至于回到两年前刚进府的手艺。您昨儿上午还吃了奴婢亲手做的一桌丰盛早膳来着,这才隔夜就忘得一干。。。。。。”
她话讲到一般硬生生止住,缩到角落里,不敢再多言一个字。
我这才想起王瑾诲已经被晾在一旁许久。
“你继续。”